化毛膏如下:

duo-malt,耗资七十五元,只有区区一百克,贵得像松露一样。巧克力口味,瓶上一个中国字也没有,令人肃然起敬当场觉得是好东西。还好有点英语,说长毛每天6cm,短毛4cm。为了卡拉,花钱无所谓,就是喂起来麻烦,每次都要掐住脖子撬开嘴,虎口拔牙般往里抹;或者抹到鼻子上让她自己舔,每次都气得卡拉呜呜不止,爷俩的感情一日千里往下出溜。再往后看见那管玩艺就躲,算是结下梁子了。我心说小时候我为了吃口巧克力还得装病,现在往你嘴里抹都不吃。
大夫说了,猫草也行。猫草,就是草。猫在进化中发现了纤维对消化的功用,养成了定期吃草的习惯。农业户口的王夫人托人在农村老家带来一些麦种,从小区下面挖了点土,就开始在盆子里播种了。 不几天,蹭蹭往上长,一柞多高了。起初卡拉不知道吃,就喜欢挠土;现在终于唤醒了深埋在体内数万年的本能,时不常嚼两片叶子当口香糖。记得老舍有个小说《猫城记》,里面有种迷叶,难道就是受了猫吃草的启发?


最近小区里有个小黄猫,也就满月大,老藏在车底在喵喵叫。不少人逮,逮不着;我见天下去拿着电筒挨车底下踅摸,看到了,就是弄不出来,一接近就换车。只能弄点猫粮放到附近,希望他能吃上一口,别饿死。昨天没见着,不知道还活着没有。还看到一只大黄流浪猫,喂了一次就跟我熟了,昨晚上逗他,被他老人家挠了一爪。破了一丁点,不过我贪生怕死,远不如想象中的自己那么超脱和厌世。回家拿香皂洗了好几遍;挤血,疼的呲牙咧嘴,有种刮骨疗毒壮士断腕的气势;再用双氧水反复擦,还是不放心。终于去潞河医院打了疫苗,250。这不怪大黄,他只是想和我玩,怪我自己胆小没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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