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内蒙的妖蛾子老师出差来京腐败,祸害之余,说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看看imax版的巴依老爷。我说这个真没有,我真是爱莫能助。我还想等到腊月二十八大伙都看得差不多了,再捡漏弄两张票的。没听说吗,跟去年买房子似的,都雇民工连夜排队了。据说全国就十几块imax,能看上一回的机会比考研的录取率还低。你看,这就是我毕业后留在北京的原因;妖蛾子老师选择回老家内蒙,虽然挣钱是我的两倍,但没有imax。想到这些,我平衡了。
然后,晚上妖蛾子老师给我打电话,说在华星黄牛那里搞到一张票,原价一百五,黄牛价两百五,午夜场。我违心地祝贺了他,马上又不平衡起来——假如你的工资是老同学的二分之一,也能体会到我的感觉,差别就在于你永远不舍得买黄牛票。
其实,普通3D我也可以接受,但我钦点的影院中华影城,虽然有3D版,但全是国语。我实在不能忍受阿凡达和巴依老爷说汉语,我心里有个埋藏多年的小秘密,那就是认为凡是说汉语的都是土包子。比较一下“党的政策好”和“党的政策亚克西”,哪一种表述更含蓄、更有艺术性,就能理解我的想法。
前段时间,因为张伟平的丑恶嘴脸,我抵制了三枪。所以,我也算是三亿阻击战中的一个小兵,埋伏在战壕里,抽冷子狙了一枪,打掉了张伟平充血海绵体里一枚斗志昂扬斜向上四十五度的细胞——虽然我没有韩寒老师和名媛洪晃那样能直接轰断一根副交感神经的战斗力,但也算竭尽所能。正当我意犹未尽之时,孔子又把自己放到了人民群众的对立面,用行政力量干预院线排片,撤掉所有非3D的阿凡达——真是鲜明的中国特色啊。而且,胡导也跟张伟平似地,大放厥词,攻击阿凡达,恬不知耻地宣称自己搞的是艺术。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在这个黄色恐怖地年头岁尾,被封的五迷三道的广大网友正有一肚子力比多无处发泄呢,你突然跳过来说“你打我啊笨蛋”,我们当然像被扎中穴位的六合童子一样一拥而上,乱嘴将你的包皮咬得稀烂。“像这种要求,我这辈子都没见过。”
抵制一部电影,基本上是在这个荒诞的社会里,我们唯一能对抗体制的事儿了。不需要你坐牢,也不需要你自焚;仅仅是省下自己的几十块钱,就能让那些大王八蛋不爽、小王八蛋血本无归。一举两得,简直太美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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