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2月3日星期四

2012

上周末携夫人去中华影城看了场传说中的《2012》。“中华影城”,听名跟一台湾影院似的,其实不在高雄,就在天桥,和德云社是邻居。我们贤伉俪当时还有点犹豫,是听相声还是看电影。到德云社那条著名的胡同一蹓跶,发现黄牛市场格外低迷,都没有淡季火车站倒票的多。看节目单才知道压轴的是何云伟,捧哏还不是李菁,是曹云金的内人刘云天。何云伟的号召力还是稍稍差点,郭老师最近老在新开的三里屯分号压大轴,意在为新场子迅速聚拢人气。

还是看了电影。周末才三十五一张票,厅里还没坐满,看来已是强弩之末。来看这场电影,完全是受了和菜头博客的魅惑,具体来说,是他的一个比喻将我深深打动。他说电影里的灾难场景就像新浪网页的滚动条一样,从天空到陆地,再从地上裂口直达地狱,无穷无尽地向下展开。看完这篇文章后,我脑子里就一直臆测这种壮观的景象,设想上帝这个没有剪辑的长镜头如何调度——他能比《老男孩》里斗殴的场面更加激动人心吗?我记得伟人王朔老师说过,文字和影像比起来,劣势在于只能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表完这枝再表那支,其实很多时候是乱花渐欲迷人眼,各种景象如银瓶乍破纷至沓来,写起来却无法将文字重叠,必须有先有后。可和老的这个滚动条比喻却成功地让种种乱象归于一屏。

我们在第五排。糟心的故事情节无需再提了,也没什么可指摘的。你不能要求一头宫廷贵妇同时也是个哲人: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哲学家总是不能打理好自己的一身皮毛,贵妇也没时间思考白马非马。而且贵妇热爱哲学是极其危险的:笛卡尔老师五十三岁时的一个隆冬蒙瑞典女王垂青,被宣召入宫,封为侍读兼龙图阁大学士,教授女王哲学;勉强熬到第二年开春就翘辫子啦。史书记载是水土不服罹患肺病,可天知道是怎么回事,宫里难道没有太医吗?不消说笛老师跟女王讲哲学,就说我给王夫人讲USB接口,也差点没背过气去。昨天伊的鼠标有点毛病,伊便提起鼠标线,像个链球运动员一样将鼠标抛向就近的墙壁——这就是伊一贯的行事方式。不说故事情节,就说特技,其实也不怎么惊人。我承认,曾有那么十几秒,我被东倒西歪的摩天大楼给镇住了,心中暗赞一声牛掰。可除此之外,倒也没有多少惊喜。期望值太高了。所以提前看影评,尤其是牛人写的影评是百害而无一利,他们文字的感染力太强了,喧宾夺主。而我媳妇则不然,由于见识短浅,生活元素丰富(不像我一样整天闷着看片),对这些特技没什么免疫力,看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直吓得花容失色,紧紧抓着我的手——若不是怕挡了后排的视线,就要倚靠某的肩膀了。

唉,这要不是我媳妇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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