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8月18日星期五

无题

时光如水,岁月如歌,又一个周末到来了。这周我学会了接电气开关柜,好多三相电,电线的颜色各不相同,我总是记不住谁先谁后。顺序是黄绿红的时候,我就念叨王力宏;顺序是蓝白红的时候,我就念叨克日什托夫·基耶斯洛夫斯基。这位伟大的波兰导演的名作就是蓝白红三部曲。为了记住基耶斯洛夫斯基,我就念叨气爷死老夫四级,联想到自己的四级成绩,一气之下就想起了蓝白红。不能埋怨我笨,我是学热物理的,当然现在忘得差不多了。

领导安排我实习两个月,我就实习两个月,其实这点破烂两天就能实习明白。反正也给钱,我慢慢磨呗。上上网,顺便下载电影。刚刚看了日本的《棺材的故事》,恕我直言,真没看懂,我看不懂的可不多啊。本来是一个古装武打加玄幻的东西,神神叨叨,人都挺酷的,好像还是上古时代。突然械斗的人拿出了双管猎枪,一个慢动作飞身,在弧线中击中敌人;后来摩托车也出现了。但我认真看完了,没觉得傻逼,起码人家里面的情节都是有意为之的,要的就是这个风格,你不懂有人懂;不像小妹死呀死的总是死不了,还以为能感动观众。我觉得可能是因为我动漫看的少,才导致理解不了。说来惭愧,我出身贫贱,从小没有受到日本动漫的熏陶,到现在也没跟上潮流。目前为止,完整的也就看过一个小畑健的《棋魂》,因为我是个棋迷。电影类的就剩下宫崎骏了,也是千寻之后才认识这人的,回头又把丫的东西都看了一遍,佩服得五体投地。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万赖鸣老先生活到今天也弄不出来,这需要的是一颗不会老的童心。

提到日本,也不怕大家情绪高涨地骂我了,我还得说说兰姐。六月下旬盛传兰姐病故在医院里,网上也有好多纪念文章,我心中真是悲伤的紧。多少孤独寂寞的漫漫长夜,都是兰姐的音容笑貌陪我度过,天妒英才,红颜薄命,一代女皇,就此撒手人寰。我的理想之一就是能和兰姐共进晚餐,当面表达我对她的仰慕之情,这也是我多年来一直奋斗不止的动力,看来是无法实现了。不过前日看魏君子的博客,这位见多识广的八卦大师说,兰姐之死,或为谣言。我不禁松了半口气,但博学如魏君子者,尚不能确定,故兰姐生死,至今仍是悬案。诸位谁消息灵通,可否告诉我真实的情况,以安慰我这颗频频受伤的心灵。

最近如往常一样,一直思索迅速发财致富的良策。除了《故事会》广告页里登的那些电鱼设备和人造肉机器外,致富的门路还真没多少。朋友们也给我说了不少成功案例,好多人看着还没我精呢,从事的职业也不是高科技,可是已经常去星巴克了。都他妈怎么挣的钱?道理我也懂,挣钱这种事情,不能老是运筹帷幄,应该想干就干,总瞻前顾后的话将来只能喝速溶的。学历真不是好东西,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我一心想做个小买卖,自由啊,不用开会,不用汇报,不用遮遮掩掩地写东西。干啥不都是为了挣钱。卖什么呢?老猫推荐我卖情趣用品,我觉我这身子骨不好,顾客看见我还以为我是充气娃娃的受害者呢,影响恶劣。卖花?我离马家楼花市倒是不远,实在是不想干,过敏性鼻炎,闻见花香就喷嚏,不是个风花雪月的主。卖菜?离新发地更近,从我老家批点过来,我们那大棚倒是不少。当地民谚曰:要想穷,种大棚;干了一冬天,赔了一两千。有一次放假去村里同学家,他警告我,今年别吃葱啊,虫子多,乐果、3911打了好几遍了。再说我也得先有辆机动车啊,投资太大,不中。卖衣服我倒是有优势,木樨园我熟,什么大红门,京温,龙湫什么的,众人众面料市场也常去,对面是京都轻纺。秋装已经开始上市了,今年流行色是他妈啥?卖黄盘?到底咱是中关村一带毕业的,每次去海龙附近买东西,就被抱孩子的大嫂穷追不舍。我是瘦了点,还有白头发,可不是看片看的,打小就这样,营养吸收不好,当时没有蓝瓶的哈药六厂的三精葡萄糖酸钙。前两年真动过卖盘的心,还是怕抓,我一个老爷们,不能抱个孩子作挡箭牌吧。人大一带我也熟,可以考虑去那边人行道上办证。人大自习室少,为了防止外地来考研的占位子,自习楼都查证。我一个朋友也是过来考研的,住在三义庙,一天晚上正在人大自习室上自习,老头过来查证了。到我朋友这,老头看了看学生证,跟我同学说,小伙子你跟我来。来到收发室,老头一拉抽屉,满满的全是学生证,40块钱办的吧,没收了。办证我有天赋,小时候就喜欢金石篆刻,橡皮,红薯和砖头上都刻过自己的大号,现在翻出初中课本,还能发现到处都是自己的玉玺。就这点爱好了,不想再糟践了。一元店其实利润也挺大,没见过公主坟三环边上就一个吗,天宁寺那有个义乌小商品批发,可以去进点货。还是觉得发挥不了自己的特长,我觉得我忽悠人还行,面相长得也诚恳,口头禅总是“说实在的啊”。就是胆小,说个瞎话得反复考虑,想好一切漏洞,并准备好被识破后用于掩饰的另一些瞎话,以及用于掩饰掩饰瞎话的瞎话。我要是从事这个职业,大脑的内存非溢出不可。还有朋友撺掇我,不是喜欢写吗,写点卖座的,玄幻啦,校园啦,武侠啦,商战啦,野合啦等等,也动过心思,应了《不见不散》里的那句话,别以为跳脱衣舞光不要脸就行。傻B的东西你还就未必写的出来,坐办公室的瞧不起工地上玩塔吊的,你玩一个试试?对自己比较了解,也就强努着写点不痛不痒的东西,说白了还是文化素养不高,看的书太少,没有文科底子,一切凭着感觉来,一写长的马上捉襟见肘了。除了这些,没什么门路了,我还是一志不坚的残废。眼睛一个玻璃花算残废吧,耳朵一个不灵也算残废吧,您要是承认这些,我也是残废,我鼻窦炎,常年一个鼻孔不出气。前面说过,体格也不行,跟个鸡仔子似的,要是过一下地磅都约不出斤两。还挑肥拣瘦,拈轻怕重,太阳一晒血红蛋白就低,北风一吹三叉神经就疼,吃几天荤的甘油三脂马上就高,来一周素的整个人立刻萎靡不振,丧失了追求理想的勇气。就这么一个废物,在我们老家村里,我还是有头有脸的呢。我截取一段家母和村里某老太太的对话啊。吆,这是你家大小吧,毕业了吗?今年刚毕业。分配到哪了这时候?在北京上班呢。北京,真有出息,一月抓多少钱啊?三千来块钱。嗬,了不得了不得……

真他妈丢人。

我突然有一种预感,我注定发不了财了,因为我从没见过一个嘚啵嘚啵老提发财的碎嘴子发了财。日他妈,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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