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蛾子老师在新浪的博客密码丢失,据他老人家自己说是被人盗走了。妖蛾子老师虽然有经天纬地之能,但素来为人低调,除了圈内的几个好友,才华并不为外人所知;而且其博客初建,访问量刚达百位,故被盗云云,疑为托辞。昨日在我的大力忽悠下,妖蛾子老师将博客迁至搜狐,死灰复燃,浴火重生,为我又开辟了一块精神家园。
妖蛾子老师姓刘,行三,小名刘三儿,与著名的流氓无产者汉高祖刘邦暗合;因刘老师彪炳千秋的事迹,我称刘老师为刘三换,同宋朝真宗年间的高调嫖客柳三变呼应。
我和刘老师是大学同学,一个系,我是X5班,他是X2班。并不能因为我和刘老师一个大学,就把我们归为一档,这个糟心大学对我来说是第一志愿,对于刘老师来说却是第二志愿——那一年,刘老师以一分之差被清华拒之门外。在四餐厅里,我曾惋惜地对刘老师说,怎么就他妈差一分,怎么就把你划出去了?!刘老师佷释然,淡淡地说,总得有个分数线吧。对于刘老师生命中的这一大转折,我认为损失更大的是清华。如今,刘老师依然生猛地走在路上,而清华却已在毫不自觉间损失了一位天才。可想而知,刘老师在大一时候的颓废是多么的理所应当。我大四的时候,有个大一的新生,也是被清华贬谪过来,入学不久,又惨遭女友抛弃,双重打击之下,这位失意的学子选择了服毒自杀。我不知道大一的时候,刘老师躺在自己脏兮兮的下铺上,在手淫完事的空虚中,有没有想到自杀的问题,我当时和他老人家还不熟。我知道的是,刘老师象征性地萎靡了一个学期,就又欢实起来,事迹也开始占据了大家茶余饭后谈资的头条。
大四的时候,刘老师和我及我们班另一位同学合作毕业设计,此时,我和刘老师才开始较为密切地交往。我俩一高一矮成双入对,频频辗转于学校周边的各个小馆子,以至于有些内心龌龊的家伙总怀疑我俩有断袖分桃之好。其实我们是清白的,都有着正常的性取向。那时候,刘老师考研结果出来,以第三名的佳绩考入了京城某著名科研院所。在刘老师的生命中,那段时间可以称得上春风得意马蹄疾。刘老师告诉我,他的理想是伯克利,说到这个名词的时候,刘老师眺望着加利福尼亚的方向,就像看到了布满孜然的烤羊腿一样,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在该科研院所中,刘老师成为了某首席科学家的高足。一条光明大道即将铺开——三年硕士生涯之后,刘老师将如愿以偿进入伯克利,在那里他大展拳脚,如痴如醉。一头扎进科研当中,好似一尾肥头大耳的活蛆在粪坑里如鱼得水。如果事情真是这么发展的话,我们会在30年后的中央一台,看到刘老师站在斯德哥尔摩的诺贝尔物理学奖颁奖台上,衣冠楚楚地回忆他的年轻时代。但是,刘老师把这个人模狗样的未来扼杀在了襁褓之中。科学家让刘老师硕博连读,刘老师坚决不从,于是被扫地出门。在两个月的煎熬之后,刘老师换了一个导师。此时的刘老师容颜憔悴,发质枯黄,对于一个喝啤酒总是对瓶吹的家伙来说,这种精神状态已经比较临界了。刘老师消停了一段时间,脸色逐渐近于常人,又重新开始看起了毛片,这表示他已经康复了。我也时时拜望刘老师,一起谈人生谈理想以及最新的色情网站。言谈话语之中,我又嗅到了刘老师的一些失望,新导师和刘老师志趣不投。于是,几乎是必然地,刘老师又一次发飙了,他找到上层,说导师安排他的工作根本就是操蛋,不符合物理学的既有定律。他要求再一次换导师。一个学生在三年硕士期间换三个导师简直是天方夜谭,领导对刘老师的癫狂采取了毫不留情地镇压,利用种种方式摧毁他的信心,使他阳痿。以没有先例拒绝,以不可理喻嘲笑,以无法毕业恐吓,就差打110了。在一次次的谈话面前,刘老师表现出了一根处男阳物应有的硬度,没有被任何的言辞吓倒。当局决定渗着他,让他在四楼那间斗室里徒耗青春。那段时间,刘老师颓废的如同肝癌晚期,胡子拉碴,衣衫不整,过着狼狈不堪的日子。他出没在五道口旧书市场和中关村图书大厦,买了三教九流,五行八作的书籍,以至于每次我去看他都以为他已经疯了。有时候他在读《存在与虚无》,有时候在读《基础乐理知识》,有时候在读《洪堡的礼物》,有时候在读《量子力学讲义》。果然有一天,刘老师在路上碰到我,对我说,他现在四下里碴架,并把食堂的大师傅给打了。所里领他去心理所做了一个测试,结论是有暴力倾向。这个测试成功地为刘老师换了第三个导师,他终于完成了自己在科研上划时代的使命。
现在,那个鸡飞狗跳的时代已经过去,刘老师的光辉事迹将永远在这个科研院所的坊间流传,如同歌里唱得那样,成为了不老的传说。然而刘老师没有去加利福尼亚,而是回到故乡那片热土。我以为他的激素终于停止了喷涌,改为细水长流,没想到前一段时间刘老师对我说,他那颗打了鸡血的心并没有死去,还在撒着欢儿地跳动、勃起,不肯安分下来,他还要去研究金融数学。对此,我很自卑,因为我已经齐根软了;而刘老师,他依然裤裆高耸,斗志昂扬,生猛地走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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