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12月31日星期日

年头岁尾最鸡巴不爽。

记得2006年初的时候,我曾放下豪言:今年我要挣十万。现在十万没有,2005年借的高利贷的利钱又驴打了一个滚。我当时的想法是这样的,给各个杂志报刊投稿,写点耸人听闻的乱伦奸杀、喜闻乐见的民间故事、唯美纯真的校园耐情、吟风弄月地人生感悟、事逼五六的心灵鸡汤等等。在我信心充沛的时候,我觉得没什么不能写的,咱不是有百度吗?查点段子,改编一下,添油加醋,写给民工兄弟看就通俗易懂,写给在校学生看就叛逆弱智,写给所谓白领看就装装装装。我心说,一天写4000字很轻松,假定只有一半能发表,按平均千字150计算,一天就是300,一月九千,一年十万,这还是去掉节假日不写。

坚持了半个月,各种更年期的症状接踵而至——心烦意乱、头晕耳鸣、失眠健忘、腰酸背疼,食欲不振、脾气暴躁,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甚至性欲都开始减退了。我一看不妙,不能为了几个钱这么糟践自己,于是赶紧停下来,把写过的统统摁着shift删掉,同时买了一个疗程的更年康。我不是写手的料。啥叫写手,那得是欲练神功立马就能挥刀自宫的主,写,没命地写,就跟倪匡一样,完全不管自己写的是什么,脑子里只想着一件事:写老百姓爱看的。写一个字心里就念叨一句:一毛五了;再写一个:三毛了……自宫我下不了这个手,问题就在这里,我别的地方都没什么欲望了,就这点爱好,宫完了我干吗去,挣了钱我他妈留给谁啊。

2007年挣钱也没什么戏,基本不抱什么希望了;有点渺茫的打算是,我准备07年在网上开个服装店。

各种聚会也巧立名目粉墨登场,我要耐心跟别人解释,我不去,我哪都不想去,我就想自己呆着,别打扰我行么?也别鸡巴拯救我,我觉得该拯救的是你们,但是我没工夫拯,我还要给卡拉买猫粮。在玉皇大帝面前,谁都别想当大尾巴狼。

开会,上午一直开会。老板好歹还讲点实在事,你妈逼的总经理除了舔之外就不能有新鲜的吗?从我六月份过来,这都年底了,每周的话题你个傻逼都没变过。这也罢了,但你在拍老板的时候能不能技巧稍微高明一点,这么大岁数的人了,不知道一点寒碜,翻来覆去就说老板讲得好讲得好。怎么好了?是给你妈带来高潮了吗?不好意思,我失态了,我活这么大,头回瞧见这么恶心的人,法律不管我早打死丫的了。还有那个同事,有个崩漏带下的习惯,不管谁讲话,都鸡啄米似地点头,频率保持在每分钟一百二十下,你个蠢货是不是帕金森呐?说你了吗你就点头,你就不怕点出老年痴呆症来?从后面看跟koujiao似的。还有那些笑的,你们真觉得经理讲的那些笑话可笑吗?你们要真觉得好笑,我就太为自己悲伤了——我怎么跟你们这伙子脑子长在大胯里的蛋货为伍了;你们要是装作好笑,我就原谅你们了,回家吃屎去吧。

一想到四号回来还得再开会,我投奔塔利班的心都有了。总之,2006年我感觉很不好,诸事不顺,就是自己觉得不顺,完全是主观标准,在这上面我一点都不想客观,谁跟我提客观我跟谁乍翅——我顺不顺还能不是我说了算吗?当然,我对自己的抱怨都发到别人头上去了,有种别在这写啊,写成大字报贴在自己办公桌上,敢吗?不敢,不敢你装个鸡巴啊。可我就装了,年底了我装一下不行么?

傻逼2007年就要来了,我他妈也许几个愿:

1.公司尽快开除我。
2.世界和平,消除贫困。
3.毛站死灰复燃,环球同此凉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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