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目这一句出自苏东坡的《临江仙》,我孤陋寡闻,却是从《姨妈》里的发哥口中得知。发哥扮演的潘知常在电影中还有两句号称是自己年轻时作的诗:平生只有两行泪,半为浮生半美人。假如确是如此的话,潘知常应该还有另一个如雷贯耳的名字——文怀沙。据说,潘知常自述的生平泰半都和文老的身世暗合,文怀沙不仅是新中国楚辞研究第一人,还精通中医,擅长书画;更离谱的是潘知常所说的,他姨妈评价他的诗说:君诗如美色。这句评价正是柳亚子送给文怀沙的。看来李樯虽说才气不足,却还是个有趣的人。
这些文坛八卦我就不转载了,文老的原作是:平生只有两行泪,半为苍生半美人。浮生是指虚幻的人生,通常是对人生无常的感叹,浮生一般都是若梦;苍生就是老百姓,而且是正在倒悬之中等待英雄搭救的老百姓,很多文人和枭雄都爱拿心系苍生说事,手淫老二,意淫苍生,走得是小布什的路子。所以看起来,半为浮生意思上说不过去,不知道是李樯改错了还是记错了。我想说的是,这两句诗中都有一个“生”字,实在遗憾;虽说崔颢的《黄鹤楼》珠玉在前,但重字读起来总归有些节奏不对。不如变成:长恨此身非我有,半为苍生半美人。这就是说我呢。我的身体不属于我自己:它上半身属于苍生,下半身属于王夫人。
半为苍生者,众所周知,I have a dream,就是妄图一厢情愿地为我这代人记录生活,即使这代人并不需要我去强奸民意。我总是憧憬有朝一日能写出一部牛逼的小说,百年之后被人读到时,能循着我的文字追溯时光,体察我深夜此刻孤坐在电脑前的心境,进而了解了我这一代人的欢喜与悲伤,轻松和沉重。为此,我牺牲了勾引姑娘和发财致富的时间,不停地出产文字垃圾——假如做不到以质取胜,好歹也要在数量上占了优势,留给后人去披沙简金、旱地拔葱。
另一半的我像瞬吸蓝一样是妇女用品,区别只在于不能同时使用。为了保证质量,我得去跑跑步,做点俯卧撑,烤点羊腰子吃。
话说三国有一员猛将名叫夏侯惇,一次正在追赶败将高顺的时候,被曹性偷袭,一箭射中左眼。夏侯惇二话不说,从眼眶子里拔下箭,上面带着自己刚出锅的眼珠子,好似一串吃了一半的烤羊腰子;略略缅怀了一下,夏侯惇惨叫道:父母精血,不可弃也!于是一口吞下,直嚼得玻璃体顺着牙缝四处乱溅,跟撒尿牛丸一样。把周围的武将都馋坏了。按照瞎侯惇的说法,自己的身体根本就是父母的精血,抛开生理学常识不谈,光从伦理学上说还是有道理的。原来从根上说,这个身体就不是我的,既然如此,那就可劲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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