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客按:刘老师对我的溢美之词,大家姑妄听之;对于我本人来说,实在愧不敢当,我明白刘老师是在借人咏己。毕竟刘老师表达的东西很多,大家尽可把最后令我汗颜的一段略过。)
我和刀客同都是IT爱好者,所不同的是他喜欢在网上搜寻一些新鲜实用的东西体验一下,我则嗜好搜集计算机大师们的著作放在枕头底下夜夜梦想自己变成Neumann、knuth、Anders、Patterson.....。前一段时间安装Vista和刀客交流时他语重心长的说自己早就知道这世界是由少数人推动的,我辈只有在一旁叫好的份。这句话让我一晚上都伤感不已——自己怎么就成看客了,IT一直是我的梦想,如果不是因为高考时造化弄人和坐上半小时就发作的坐骨神经痛我现在肯定也是京城IT民工中的一员。计算机是人类最伟大的发明当然是当之无愧的,聪明才智在指尖挥动之间就能变为五光十色活灵活现的东西当然会吸引大批高智商人士趋之若鹜,但是现在热成这样也不能不说是一种时尚,现在的IT界和娱乐圈差不多,内功再厉害也要会秀才行,定期给公众提供话题是一个成功法门。今天打开sohu的IT频道看见的第一条消息就是google输入法盗用sogou词库,前一时间还有天极指责Baidu把自己链向天空,奇虎反流氓软件遭质疑等等,我有一次说许多男人关心IT和女人爱看娱乐八卦一样,本质上也是好奇心和偷窥欲使然。
我有个表弟是北大的计算机高材生,一次吃饭时感慨说IT技术在一群超级牛人几十年的轮番轰炸下未开垦的领域已经基本不存在了,除了NP问题这样暂时看不到解决希望的基础问题,无论在理论还是应用革命性的成果很难产生了,这倒不是说搞IT的以后没事可作了,只是大师们已经把你能做的事情都告诉你了。在他看来IT技术未来的革命性变化应该是量子计算和更遥远的生物计算,真到了那一天传统IT从业者的处境可能象现在的力学工作者。这一点让我有点稍微幸灾乐祸的感觉,我和刀客的专业基本上属于力学类,这个专业要是搁四五十年前那可是叫一个火,那时国家建设是卫星、火箭、飞机一类的东西首当其冲,要不然钱学森也不能贵为帝师,甚至给主席算出亩产几万斤粮食是完全可能的。可惜进入90年代国家休养生息,国防军工投入渐少,更主要的是专业的发展已经成熟。而此时信息技术借商品经济大潮扶摇直上,前几天看新闻说研究生考试力学专业已经沦为降分录取的冷门专业。我说这些东西有点幽怨的意味,你也可以说我无能,毕竟力学领域内还有大批问题需要解决,不说奥本海默认为连上帝都搞不懂湍流,就是把N-S方程解出来也足够笑傲冯·卡门了,可是我自认为凡夫俗子又有七情六欲,真把自己当颗仙丹修炼勇气实在不足。没几个人舍得这璀璨俗世,追赶潮流是人之常情,现在那些为减肥搞得自己月事不调的女性真要是回到唐朝估计也是一顿吃个把只烧鸡的主,革命时代人人恨不得自己祖宗八代都穷的叮当乱响,八十年代新潮诗人勾MM的魅力和现在的IT新贵有一拼。人在基本欲望满足后证明自己在某些方面高人一头的欲望不比瘾君子对海洛因的差,至于能不能恰好能赶上时代的步点那就难说了,刘翔、姚明、麦当娜早生一百年肯定白瞎了,孔老夫子来到现在就他老人家那脾气估计混的好不到哪里去,除非愿意放下身段去百家讲坛谈《论语》创作心得,或者开个励志培训班。
写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是因为这几天总床上在琢磨自己有什么东西能够拿的出手,刀客乃异人也,我总觉得他能够点中时代的麻穴,可能是妖言惑众的青年导师抑或者是布勒东、达利一样哗众取宠开一代风气的艺术大师,总之一样——不应是拿着温度计测波纹钢板换热器水温的王工。
刀客注释:
1. Neumann 犹太人,美籍,天才中的天才,全才。大家所熟知的“计算机之父”的称号只是他成就的冰山一角,诺依曼在几乎所有的数学领域做出过重大贡献,在物理学中也是牛人,在量子力学和流体力学等领域贡献卓越,他参与原子弹的制造,是氢弹的催生者,也是经济学领域中的博弈论之父,博弈论后为纳什所发展。诺依曼会七门语言,六岁可以心算八位数除法,八岁就会微积分,二十二岁获得博士学位,三十岁之前就成为了普林斯顿大学第一批的终身教授。1957年患癌症去世,终年五十四岁。
2. knuth 大师中的大师,上大学的时候,因成绩过于出色,毕业时被同时授予学士和硕士学位。著有《The Art of Computer Programming》,现有三卷,计划出七卷。对于本书,盖茨曾说过:“如果你认为你是一名真正优秀的程序员,就去读第一卷,确定可以解决其中所有的问题。”搞计算机的不知道这个人,就跟天地会的不认识陈近南,看毛片的不知道武藤兰一样,是非常可耻和可笑的。
3. Anders 不世出的软件天才,目前全世界最顶尖的软件技术人员之一。他是程序员眼中的上帝本人。他是Turbo Pascal的作者和Delphi、J++、C#和.NET的主要作者。
4. Patterson 这个让刘老师补充一下吧。
5. NP问题 多项式复杂程度的非确定性问题。这个解释起来比较复杂,一般其解决办法都有指数级的复杂度。只能举个简单的例子稍稍感性一下,如走迷宫和下围棋,每一步之后的选择有很多,之后的每一步又有很多的选择,想要找到一条最佳的途径,也就是想要找到一个最好的算法,难度极高;尤其是当迷宫和棋盘极为复杂和广阔的时候。据说想要判断一个人是不是上帝,就用这个办法。你要问上帝星星有多少,他说一个数你也没办法验证;你要问某个迷宫的走法,要求他马上告诉你,那么只有上帝本人才能立刻说出来,而你也可以走一下看能不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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