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老子的户口在我去小街桥交了1170大元之后终于尘埃落定,板上钉钉,载入史册,从此俺也可以名正言顺地说“你丫”了。说到这个,我得提一下我大学宿舍的老疙瘩,就是我们的八弟,这位江苏扬州的白净小生长相酷似没有褶子的金庸,方面大耳鞋拔子下巴,一脸福相;从来不用剃须刀。八弟原则性很强,坚决不学东北话,固守着一口佶屈聱牙的扬州方言,以至于跟大家说话的时候像一个磁头秃噜的单放机,一句话要重播好几遍。然而,八弟虽然抵制东北话,但对北京话却有点兴趣,听到我们班来自北京的老猫丫声不绝,也觉得好玩,就在被窝里偷偷学会了,白天拿出来卖弄,再跟人说话的时候就说“我丫”怎么怎么样。
办户口的时候我再三问人家,我要是辞职了公司能把我户口撸走吗?人家确凿告诉我,不会的,可能扣你的档案,但户口只有本人有权利迁移。闻听此言我就好似吃了定心丸,从此就可以专心不务正业了,以求被开除;档案爱扣不扣,反正我也不打算再找工作了,我要自由职业。于是,办完户口的第二天我就迟到了半个小时——闹钟原来是六点四十,现在改成七点了。这已经是我第三次更改手机闹钟了,最开始是六点二十。真是爽啊,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老子不怕开除,你个老东西还有什么办法?你不仁在先,那就休怪刀某不义在后了。
办户口的还说,等你买了房子就可以把户口迁走,否则现在是集体户口,你不是户主,没有户口本。因此,买房一下子就被我提上了日程。我本来相中了海淀区的一个三室一厅,离新华书店不远,离北大图书馆也近,一打听要一百多万,我算了一下,把俩腰子卖了都凑不够,要是再搭上俩角膜的话差不多;但这样一来,我既不能亲近姑娘也不能欣赏姑娘,要他妈房子干吗?后来我又相中了大兴的一个两居,这个便宜,才五十万,所以最近我正为不知道是卖左肾还是右肾而犹豫,to lift or to right,这他妈又是个question。
居无定所,身如无根之兰,要户口有啥用啊,再说了我又不准备要孩子。还是本山大叔的那句话一直鼓舞着我:“说生活呀,就像一杯二锅头,酸甜苦辣别犯愁,往下咽!”啥叫箴言,这揍叫箴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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