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月15日星期一

发财进行时之五无妄之灾

周五将下班的时候,推窗仰望,但见星河纠结,流云紊乱,觉天象有异;遂掐指一算,居然算出有血光之灾,心中大骇。于是拿出六枚一角钢镚,置于手心,口中念念有词:唵嘛呢叭咪吽,急急如律令!向上一抛,落地之后,六镚为:正正正反反正,乃震下乾上,正是《易》之二十五卦——无妄。卦曰:

元亨,利贞。其匪正有眚,不利有攸往。
初九,无妄往,吉。
六二,不耕获,不菑畬,则利用攸往。
六三,无妄之灾,或系之牛,行人之得,邑人之灾。
九四,可贞。无咎。
九五,无妄之疾,勿药有喜。
上九,无妄行,有眚,无攸利。

一路惴惴,小心谨慎,不到绿灯绝不过马路,所幸无事。回家之后,睡到床上,顿觉遍体瘙痒,顷刻间起了一身红疙瘩。细细回忆,并没有食用辛辣之物,也没有接触不洁之器,怎会染此怪病?王夫人曰,必脏病也,想是出没于花街柳巷,行为不端;此乃天惩,以儆效尤。呜呼,冤哉。想我作风正派,举止高雅,半辈子从一而终,有贼心没贼胆,居然被诬为行为不端,实在是无妄之灾啊。

《易》里面无妄之灾的典型是这样的:有人把牛系在路边,一个不长进的行人把牛给偷走了,牛主回来后找不到牛,就把在附近溜达的一个名叫王刀客的家伙扭送到了官府。王刀客真倒霉啊,无妄之灾。

好好一个周末,就被尖锐湿疣给害了,小说写了7000字,本想凑够1万,可根本集中不了精力,这边痒完那边痒,东面不亮西面亮,好像中了江湖中最卑鄙最无耻最下流的情花之毒。挠来挠去,血痕累累,果然他妈血光之灾。本来想“无妄之疾,勿药有喜”——没有缘故的怪病,不吃药也会好的;同时也是向王夫人证明我这就是普通的过敏,不是花柳病。但我实在忍受不了,就买了点抗过敏的药。谁知道不吃也罢,吃了之后仿佛是蒙汗药,只觉天旋地转,眼前幻影重重,就此再也没有起床。

第一周的1万字就没有兑现,这是我的一贯作风,食言而肥,自反而不缩。倒是躺在床上看了一部《伤城》,觉得不怎么样,故事老套,手法貌似新颖却也一般。我觉得刘伟强傻就傻在痕迹太重,从无间道就是这样。装逼的片子就应该装到底,不能老担心观众看不明白,于是弄点意味深长的眼神出现。梁朝伟的眼是够电,但这又不是艺术片,不是《花样年华》,梁朝伟电来电去的,悬疑色彩都没了,不伦不类。我记得在无间道里,对张耀扬扮演的另一个卧底印象最深,人家多低调啊,不到最后一刻被击毙,观众根本看不出来。梁朝伟倒好,忧郁地跟《三轮车夫》中一样,别说老谋深算的琛哥了,连我都能看出这小子不对头来。

新的一周到了,小说还要继续,纵然希望渺茫,好歹是个念想。一首汪国真大湿的顺口溜送给自己(总比赵梨花的稍强点):

搏飞

我不是强健的雄鹰
而是柔弱的海鸥
我不在翱翔天宇
而在搏飞天海

激荡的波涛
牵引着我的视线
漂泊的云朵
吸引着我的注意

但是
天之边 海之涯
它们的际线
是我幼年时的梦想

飞啊飞 飞啊飞
向着那个目标
我前进着
却时常上下不定

有过无奈 有过欣喜
有过迷茫 也有过畅想
有过寂寞 有过充实
有过厌烦 也有过亢奋

同伴已飞过
我不甘落下
心中的烈火熊熊
前面只是我的梦想
搏飞才是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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