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7月31日星期一

人不可貌相

看过《疯狂的石头》的朋友们都会记得黑皮同志,就是那个随身携带一柄锤子,跑起来60迈的哥们。他叫黄渤。


第一次在电视里看到他是管虎的《上车走吧》,黄渤和高虎在里面扮演了两个栩栩如生的进城务工人员。尤其是黄渤,长相凶恶,大嘴叉子,言谈举止都露着鲜红的牙花子,再加上一口刺刺拉拉的山东话。我当时就想,这不是演员,这肯定是个民工。

高虎就是央视《天龙八部》里虚竹的扮演者,后来又在李宗盛《电影之歌》里和庾澄庆一起担纲主演,逐渐变成了偶像派小生。黄渤继续他的民工路线,04年的《生存之民工》,黄渤扮演了民工薛六,民工形象深入人心。

当然也有人看过他参与演出的《黑洞》和《大脚马皇后》等等,闲话少叙,后来我得知黄渤原来毕业于北京电影学院配音系,科班出身啊,在《海底总动员》里还有几句台词,央视《大风车》的“玩偶城历险记”的片头配音也是他。这没有让我吃惊,知道王宏伟(小武)是电影学院文学系的时候我已经吃过一惊了。让我吃惊的是黄渤在触电之前走的一直是偶像歌手的路线,还作过舞蹈编导和节目主持人。

人不可貌相啊。去过西单文化广场地下一层的人,可能会看到一家琳琅满目毛公仔的专卖店,也是我们敬爱的渤哥开的。

话说回来,我看的电影中长得最像民工的,不是黄渤,是贾樟柯《站台》里面的三明,本人也叫三明,他是贾樟柯的表弟,出演过贾樟柯的《站台》、《世界》和《三峡好人》,听说最近也接了其他导演的片子。贾樟柯这样形容他:“他表现特别到位,眼神比梁朝伟还稳定。”这位和梁朝伟相提并论的三明同志十八岁下矿,直到今天还是个地道的矿工,每次出来拍戏都要跟矿主请假。

2006年7月28日星期五

新新人类

今天凌晨3点半,我作了一个关于三角恋的伤感的梦,惊醒过来意犹未尽,又唏嘘不已低头饮泣了一刻钟,结果早晨本该5点半起床,我5点40才起来。为了赶上公交车,我是狼奔豕突,匆匆如丧家之犬,忙忙似漏网之鱼。一路挤公交,上地铁,为了找个座,我特地坐的最后一节车厢(妈的,我都这么有经验了,不是上班族是啥?)。到了大望路下车,我慢悠悠出站,买新京报,买早点,一个鸡蛋一个粥……同志们,我这可不是流水帐,看点马上就来了。

就在我吃早点的时候,我发现我的上衣穿反了!我有必要形容一下我的上衣,一件杂色T恤,它完全不是里外两用的,正所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反面布满了廉价摊货必备的大量线头、毛球和十几道的拼接缝,鱼鳞状的针织布料还具有优良的吸附杂质的效果。此时天色大亮,行人如织。众所周知,我具有当机立断的品质,我背对观众,摘下眼镜,不惜露点地把上衣脱下来,翻过来,抖一抖,有条不紊地再穿上,最后戴上眼镜。整套动作干净利索,一气呵成。然后我吃粥看报,旁若无人。

可我怎么会不觉得丢人呢?我又不是JB蒋春暄。

脑子里几个闪回:公交车上一个我身边的mm樱唇轻启,笑容神秘;地铁上对面大妈目光如炬,面目狰狞;卖京报的大爷咧着大嘴,黄牙璀璨;卖早点的兄弟不敢直视,忘了找钱。当时我就鼓励自己,超人牛B吧,不也是内裤外穿;超女纯洁吧,还有那孙mm露底。不丢人,我就当自己当了回新新人类。

2006年7月27日星期四

谁傻

和朋友聊芙蓉姐姐,我发现,我真是没资格损人家。瞧瞧现在的娱乐圈,什么荒唐事都有,连北大德语系的雪村都靠耍流氓炒作了。我是个粪青,看到这种事情,可以张嘴就骂,傻逼,某某某。但人家傻吗?这么简单的东西,人家自己不明白?看看结果:人家代言了,出书了,挣大钱了;我还得为了仨瓜俩枣给人当孙子,写点东西都提心吊胆,怕老板看见,比个娈童还窝囊。
事实上是芙蓉姐姐心里跟明镜一样,人家的审美不低,人家的智商比我高,人家锦衣玉食,人家买车买房。真正傻逼的是我这样谁也瞧不上的人,傻的都不知道人家不傻还以为人家傻自己不傻。

想像一下,一天我下班经过朝阳公园换公交,看到芙蓉姐姐正在为一个广告拍外景,做着一个经典的S形。我穷极生疯,毒火攻心,不由自主骂了一句。芙蓉姐姐耳朵尖,当场掏出10000块,说打出那小子一毫升血一美元。旁边施工的老乡们持械上,劈头盖脸将我打了个脾脏出血。现在看出档次了吧,粪青是吧,打的就是粪青!让你丫嘴贱!你牛逼你拍出2w,民工兄弟不嫌多。可他妈我没有,我除了一张贱嘴和3000cc的血什么都没有。

事情到了这里没有完,次日,我去报社哭诉,编辑老爷们,我被某某某某抛弃了,还挨了打。我操,风水轮流转,该老子出名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