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8月23日星期六

1/2熊猫

昨晚,王夫人从刘家窑地铁捡到流浪小猫一只,貌似长毛。据当地土著声称,此猫原有项绳一个。

来到后,知书达礼,径直去猫砂盆方便,喜欢睡在桌子或电视柜的下层;看来是被人遗弃不久,虽然流浪了一段时间,却还保存着家猫的风范。歇了一天,马上就欢实了,主动挑衅我们家卡拉。

卡拉又郁闷啦。当时另有一遛狗妇人欲收留此猫,刚刚抱起,狗狂吠不走,未果。

还得想办法送出去啊,这样才能不断捡。不过奥运过后,百兴待废,经济低迷,失业率猛增,猫不好送呀……

乒乓外交

2008年8月21日星期四

本宫不日将驾临深圳,盘桓三日

深圳,这个地名对我来说像津巴布韦和阿塞拜疆一样陌生,我对它一无所知;唯一的一次亲密接触是从淘宝上的某深圳商户那里购买了一款垂涎良久的西门子M81(到货后发现电池被换成了假的,不过瑕不掩瑜)。此人从华强北直接拿货后加价给我,在欧罗巴价值一百多欧的M81在支那仅卖到660元,翻新机也值了;而且我从没见过第二个人用这款机器——根本没进入大陆市场。

众所周知,上次去厦门的时候,我一度固执地认为此地在广东省(更早的时候,我分不清广州和广东哪个是哪个的省会)。秦岭淮河以南的中国版图,在我脑子里像个被打散的华容道一样乱七八糟,我完全没有各省市位置的概念,对我来说这烂糟的一坨统称为南方。我的主要活动区域被牢牢地限制在吉林和山东之间狭长的一条——我甚至连天津都没去过。不过在北京,我可能比一些土著都能流窜,我和王夫人在门头沟买过两双鞋,在大兴创过业(现已破产);如今租住在通州六环边缘的一隅,而我在北五环上班,每天在地铁里三个小时和众多白领美女摩肩接踵——不过我丝毫不为所动。这三个小时的漫长来回让我重拾了读书的好习惯,目前的地铁读物是纳博科夫的《斩首之邀》:想想吧,在一群拿着信报的凡夫俗子中间,阅读大师的名著,这是多么令人的满足的事;甚至超过了读书本身。

假如深圳没有故人的话,这将是一次令人沮丧的出差——我对旅游景点毫无兴趣(不过对不同的风土人情感到好奇),我会干活、瞎转悠、看电视,直到悻悻地回来。王君、米来伉俪已经在深圳购置了数十平的豪宅,小日子红红火火,羡煞旁人。骚扰他们自然在日程之内,大概有近十年没见过王君了,往年种种,历历在目;嫂夫人更是素未蒙面。朵朵同学也有六年没见了,不巧此人回老家了。还有我的亲密战友darkfare,很巧他老人家也回老家了。

前些日子,我患上了抑郁症,崩溃地像个偶像剧里的频频失恋的倒霉蛋。我严重怀疑人生的意义,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毫无价值。导火索是不断目睹流浪生物的凄惨命运,根子却在自己的血液和性格当中。我觉得这病没法治了,无论我看多少心理的哲学的书、怎么变着法地劝自己,最终都绕不过时时浮现在眼前的这副场景:一些动物在凄惨地挣扎着死去。我每一次吃饱都会想到它们吃不饱,所以即使吃饭我觉得都是恶行。为此我尽量吃素来减缓心中的罪恶感,我每天去喂流浪猫——可我却想到了阴沟里的老鼠也同样悲惨。当一个人觉得自己存在本身就是罪孽的时候,我反正不知道怎么劝他了;我只能努力不让自己疯了,让自己看起来正常点。

去趟深圳,看看老朋友,可能会缓解一下。我闭塞太久了,没见过朋友也很久了。

2008年8月16日星期六

《上车,走吧》

(2000年)

★★★★★


上大学的时候在电视上看过,导演管虎,主演高虎、黄渤。老牛逼了!黄渤妇孺皆知,高虎就是虚竹或者霍都王子,多年来半红不黑的,还出过一回事——在片场撞死了个灯光师——最后弄了个一年徒刑缓期一年。

当年看这片子,完全被两位主演震撼了,很生活、很民工、很残酷,尤其是黄渤,那时我坚信这位哥哥就是刚从山东某村里出来的。傻根演农民工像不算啥,丫本来就是。渤哥就不一样了,正经北京电影学院科班出身,出道的时候也是偶像派,时尚着呢;可演起民工戏来能这么形神兼备,除了五体投地,我就没啥可说的啦。看了《上车,走吧》,你就能知道黄渤成名仅仅是个机会问题,他的才华早就溢出了。

我总在不断搜索本片的下载,数年来,隔段时间就搜索一下,可无论BT、电驴还是迅雷,都没人上传。今天搜索李宗盛的歌,偶然想起那首和自己赛跑的人,就到土豆上搜了一下《上车,走吧》,我靠,居然有了!!某个有心人从央视6套录的,相信不久就会有人上传电驴种子吧,期待。

土豆上的播放地址:12345。或者直接土豆上搜索“上车走吧” 。


——没法住了这地儿,全是他妈农民。

2008年8月7日星期四

猫草

即让猫儿跑,又让猫儿不吃草是不人道的劣行。N天前的一个夜里,我们家卡拉剧烈地抽搐,吐出了足有一斤的未消化猫粮,残渣中混杂有不少的白毛,想来是在掉毛的季节里卡拉舔毛舔到了胃里,阻塞了肠道。我和王夫人半夜匆忙来到宠物医院,砸开了门,叫醒了睡眼惺忪的大夫,给卡拉拍了一个片子,证实胃里确实有毛。古往今来,爱惜羽毛者难免要吃亏,在这个粗糙的世界里处处碰壁,卡拉也不例外。医生建议给卡拉喂化毛膏或者猫草。

化毛膏如下:


duo-malt,耗资七十五元,只有区区一百克,贵得像松露一样。巧克力口味,瓶上一个中国字也没有,令人肃然起敬当场觉得是好东西。还好有点英语,说长毛每天6cm,短毛4cm。为了卡拉,花钱无所谓,就是喂起来麻烦,每次都要掐住脖子撬开嘴,虎口拔牙般往里抹;或者抹到鼻子上让她自己舔,每次都气得卡拉呜呜不止,爷俩的感情一日千里往下出溜。再往后看见那管玩艺就躲,算是结下梁子了。我心说小时候我为了吃口巧克力还得装病,现在往你嘴里抹都不吃。

大夫说了,猫草也行。猫草,就是草。猫在进化中发现了纤维对消化的功用,养成了定期吃草的习惯。农业户口的王夫人托人在农村老家带来一些麦种,从小区下面挖了点土,就开始在盆子里播种了。 不几天,蹭蹭往上长,一柞多高了。起初卡拉不知道吃,就喜欢挠土;现在终于唤醒了深埋在体内数万年的本能,时不常嚼两片叶子当口香糖。记得老舍有个小说《猫城记》,里面有种迷叶,难道就是受了猫吃草的启发?



最近小区里有个小黄猫,也就满月大,老藏在车底在喵喵叫。不少人逮,逮不着;我见天下去拿着电筒挨车底下踅摸,看到了,就是弄不出来,一接近就换车。只能弄点猫粮放到附近,希望他能吃上一口,别饿死。昨天没见着,不知道还活着没有。还看到一只大黄流浪猫,喂了一次就跟我熟了,昨晚上逗他,被他老人家挠了一爪。破了一丁点,不过我贪生怕死,远不如想象中的自己那么超脱和厌世。回家拿香皂洗了好几遍;挤血,疼的呲牙咧嘴,有种刮骨疗毒壮士断腕的气势;再用双氧水反复擦,还是不放心。终于去潞河医院打了疫苗,250。这不怪大黄,他只是想和我玩,怪我自己胆小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