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11月30日星期四

分成两半的亭长(8)

我叔叔躺在地上喘着粗气,把所知道的难听话都骂了出来,直骂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这时候,贼人们往两边列去,分开一条道路。一人从后面走出,来到王刀客的面前。王刀客于网眼中看去,但见此人身披鹤氅,头带纶巾,手摇羽扇,眼含秋水。我叔叔不看则已,一看之下,如遭雷殛,大叫一声,腿上金创迸裂,昏死过去。

待到我叔叔悠悠醒来,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大厅之中,身上的束缚已被解开,腿上的伤口重新包扎。王刀客慌忙起身,找寻昏倒前看到的那人。四下里看去,看到他正端坐在北墙正中的虎皮大椅上,身旁几个贼人垂手而立。王刀客踉跄过去,盯着那人,眼睛瞪得像铃铛一样。

那人缓缓起身,作了个手势,下人拿来一张椅子伺候王刀客坐下。那人轻叹一口气,娓娓说到:“那天真是凶险啊。铁弹打来,我只觉得自己如腾云驾雾一般飞在空中,同时感到胸口一阵剧痛,我低头一看,我的肚子和腿都不见了。霎时间我万念俱灰,知道自己马上要死了。”那人说到这里,伸手摸了摸我叔叔的腿。他的力道很大,仔细地摩挲着,仿佛在追寻逝去的时光。

王刀客恍若不觉,那人停手接着说:“只剩下半截的我,飞得更远。我越过大家的尸身,掉到了河里。急流不断地冲刷着我的头脸,让我清醒,好像上苍不肯让我死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渐渐失去了知觉。”

那人的目光伸向远方,陷入了回忆之中,“我醒来的时候,天色昏暗,朦胧中我看到一盏灯火如豆,我以为那是地狱的鬼火。我挣扎着站了起来,走了几步才发现腿又回到了我的身上,我知道我肯定是死了。我摸索着,心中充满了绝望,我的母亲会多么的悲伤啊。”说到这里,那人问我叔叔:“母亲可好吗?”王刀客点点头又摇摇头,欲言又止。

那人微微点头表示明白,沉默了一小会儿,续道:“突然,我听到一个沙哑的人声,说:‘小伙子,先不要乱动,你新的身体还不结实。’我循声看去,那盏灯火向我移动过来,一个模糊的身影也在灯后出现。走到我近前的时候,我看到他是一个老者。他示意我坐下,坐在一块石头上,在刚才移动的灯光中,我注意到这是一个山洞。然后他坐在我的身旁,将灯挑亮,放在我们中间,说:‘我在河畔将你捞起来的时候,本来是怕你被游鱼食净,想将你安葬的。你身着铠甲,想必是征战匈奴的勇士。年轻人,当你身首异处的时候,可曾想过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如果是为了国家的话,那就是在为刘彻一个人;如果是为了你的理想的话,那就是别人给你种下了这个怪诞的想法。其实匈奴也好,大汉也好,你我都是一样的朝生暮死;那些都是他们的游戏——今天你进一尺,明天我退一丈。但天地循旧,日月如常;小伙子,始皇帝驾崩的时候,阿房宫被焚毁的时候,刘邦在定陶即位的时候,你可曾感到过四时倒转,六维错乱?你可曾感到过苍天与之呼应?’听到这些话,只剩下上半身的我忽然觉得自己的头脑从来没有这么清楚过,他的话像一颗颗钉子楔进我的心里,让我开始沉思,以至于忘了自己的腿是怎么接上的。而后我突然想起,正要发问,他却好像知道我的心意,说:‘我把你捞上来的时候,你剩下胸口和头了,肚子和腿都不知去向。但我惊奇地看到,你的内脏并没有流出来,一片膈膜将它们尽数封在胸腔。你的嘴角还在抽动,眉宇紧锁好像在思考着什么,我感到你还有生命力未曾消失殆尽。于是我暂时给你包扎了伤口,然后在山上砍伐了一株松树,为你做了一付胸部以下的半身。’”

那人说到这里,掀开了衣服,给王刀客看他木制的下半身。松树的纹路有些粗糙,不如白桦树那么光洁;但那位老者的手艺显然巧夺天工,王刀客甚至能看到那人木制的肚子在一起一伏随着呼吸而动,并且能够听到轻微的胃肠消化的声音。至于腿,更是精巧,因为那人现在正翘着二郎腿坐着。

“我在那位老者的山洞里住了近一个月,伤口渐渐痊愈,我也习惯了新的下半身。更幸运的是,我从老人家那里,听到了许多前所未闻的道理,学到了以前根本没有的智慧,我决心要重新思索自己的人生。”

金刚经(三)

佛说:“须菩提,你说说看,我给你们讲应该如何大彻大悟的步骤了吗?”

须菩提说:“按照我的理解,法不是一种具体的形式,虽然名字叫做大彻大悟的法,但您也没有说具体如何去做。为什么呢?因为您说的法是一种思想,只能用心领悟,而不是一些确实的步骤。世间一切的贤圣,绝非千人一面,就是因为他们信守的是一种思想,在这种思想下大家的修行的方式未必相同,最后的结果也有所差异。”

佛又说:“须菩提,你再想想看,如果有人用难以计数的金、银、琉璃、玻璃、砗磲、赤珠、玛瑙去布施,这个人得到福德,能不多吗?”

须菩提说:“可以得到很多的福德啊,世尊。但我明白您所说的,他是得到的只是有形的功德,而不是抽象的福,不是福这种状态。”

佛接着说:“如果另有一人,将这本经书,哪怕是这本经书中四句关键的偈语,传达给众生,那么他所得到的福德,将胜过刚才说的那个人。这是因为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施与别人再多的宝物,不如施与他们修行悟道的法门。须菩提,你还要记住,这佛法二字,只是一个名字,便于众生理解;如果执迷于这两个字,为了佛法本身而向佛、而修行,那么修行就不再是真正的修行,佛法也不再是真正的佛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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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菩提,于意云何?如来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耶?如来有所说法耶?

须菩提言:如我解佛所说义,无有定法名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亦无有定法如来可说。何以故?如来所说法,皆不可取,不可说,非法,非非法。所以者何?一切贤圣,皆以无为法,而有差别。

须菩提,于意云何?若人满三千大千世界七宝,以用布施。是人所得福德,宁为多不?

须菩提言:甚多。世尊!何以故?是福德,即非福性。是故如来说福德多。

若复有人,于此经中,受持乃至四句偈等,为他人说,其福胜彼。何以故?须菩提,一切诸佛,及诸佛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法,皆从此经出。须菩提,所谓佛法者,即非佛法。

2006年11月29日星期三

尴尬的肯德基

发工资了,中午去京广七层的钱庄给朋友汇了款,是我不久前借的,在这里特别鸣谢丫的雪中送炭。

然后就在京广底下的肯德基用膳。自从我在这上班,肯德基的生意好多了,我可没少扔给这帮洋孙子17块5。以前我都是一份劲脆套餐,天热的时候把果汁换成可乐,不加冰的,加冰的分量少;天冷的时候换成咖啡,多要一袋糖。这样能省一块钱。今天不知道脑子里哪根筋绷直了,倒霉催的,我要了一份老北京鸡肉卷。好嘛,这回可热闹了。

我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偷听左右说话。有两个女孩,好像是在肯德基里认识了,谈得投机。一个走的时候依依不舍,问另一个的联系方式,另一个说,我给你MSN吧。我心想,两位是不是把肯德基当西餐厅了。我不由偷窥了一眼,两位女子正值妙龄,举止优雅,神态娴静,衣着得体,这就是传说中的白领吧。瞧完别人,回头看看自己,发现不妙了。想要知道怎么不妙,先要听我介绍一下老北京鸡肉卷的构造:一张面饼,涂上大量的甜酱,里面有黄瓜条、沙拉酱和一坨炸鸡肉。我琢磨着,把鸡肉换成鸭片子,这不就是全聚德了吗。这东西有个毛病,就是下边的口封的不严实,在万有引力的作用下,面酱掺着沙拉正往我裤子上滴,从容不迫。操他大爷,我赶紧拿餐巾纸擦,亡羊补牢,擦下一点是一点。擦完一看,黄澄澄一片真他妈喜庆,知道的是面酱,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啥呢。正在叹息,突然一股鼻涕如涓涓溪流,在鼻粘膜纤毛的蠕动下,向我人中处缓缓进发。昨儿晚上我又感冒了。我赶紧找纸,刚才擦裤子全用光了!正待去索要,鼻涕已经喷涌而出。这叫一尴尬,我两边都是女的,刚才我从裤子上擦酱的时候就一直瞧我,心中肯定在说,这是哪来的民工,吃没吃过肯德基啊。现在如果看到我的两行清涕,还不得当场打110把我送到昌平筛沙子嘛。干脆拿手擦吧,我装着扶眼镜,用食指、中指和无名指把鼻涕揩了。然后几口把玉米吃了,喝干速溶咖啡,低头来到柜台前要了几张纸,一边擦手一边悻悻而去。在门口用余光瞥了一眼那两个白领,正乐得龇牙咧嘴呢,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高兴的事。

金刚经(二)

说完这些,佛问须菩提:你觉得怎么样呢?你能想像整个东方的空间有多大吗?

“世尊,我想不到。”须菩提说。

“那么,东南西北四方加上下的空间无限延展,你可以想像吗?”

“世尊,我想不到。”

“修行者在布施的时候如果能够做到不执著于相,那么他所得到的福报,就像六维的虚空一样大得无法估量。因此,须菩提,修行者应当按我适才所说的去修行。”

然后,佛又说:“须菩提,你再想想看,能否像看到实体的身相一样见到如来吗?”

“见不到,世尊。如来是法,不是身体。”

佛告诉须菩提说:“世间所有能被看到的,都是虚幻的泡影,终归要破灭,回归到虚空之中。如果能够认识到这一点,就能见到如来,就能悟到法的本质。”

须菩提又问道:“世尊,众生会明白您说的这些道理吗?”

佛告诉须菩提:“不必担心,即便是在我涅槃后的第五个五百年里,修行的人读到我的话依然会信奉。要知道真正的修行者,早在久远的时间之前就已在心里种下了向往佛法的慧根,因此我的话会籍着他们的慧根,充盈他们的信念。这些人我都会看到,他们将参透存在、空间和时间的意义,甚至连法都会看破,不执著于具体的法,这样他们会就得到无边的福报。为什么会看破法呢?因为法不是定法,不是一个形式;法是一种思想,只有领会了法的思想,不拘泥于法的形式,才算真的领悟我的话。因此,我常对你们说,我说的法,好比渡河之舟,你们到了对岸就要把舟舍去。法尚且要丢弃,何况其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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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菩提,于意云何?东方虚空可思量不?

不也,世尊!

须菩提,南西北方四维上下虚空可思不?

不也,世尊!

须菩提,菩萨无住相布施,福德亦复如是不可思量。须菩提,菩萨但应如所教住。

须菩提,于意云何?可以身相见如来不?

不也,世尊!不可以身相得见如来。何以故?如来所说身相,即非身相。

佛告须菩提: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

须菩提白佛言:世尊!颇有众生,得闻如是言说章句,生实信不?

佛告须菩提:莫作是说。如来灭后后五百岁,有持戒修福者,于此章句能生信心,以此为实。当知是人不于一佛二佛三四五佛而种善根,已于无量千万佛所种诸善根,闻是章句,乃至一念生净信者,须菩提,如来悉知悉见,是诸众生得如是无量福德。何以故?是诸众生无复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无法相,亦无非法相。何以故?是诸众生若心取相,则为著我人众生寿者。若取法相,即著我人众生寿者。何以故?若取非法相,即著我人众生寿者,是故不应取法,不应取非法。以是义故,如来常说:汝等比丘,知我说法,如筏喻者;法尚应舍,何况非法。

2006年11月28日星期二

我与佛经

我零星读过一点点佛经,浮光掠影,浅尝辄止。为什么读呢?有三个答案,你们可以择一信之:

1.我是个装逼犯,喜欢一切看不懂的东西,弄点皮毛好去唬人。
2.我经常陷入恐慌之中,无法说服自己,所以读点佛经希望得到安慰。
3.我有个漂亮的女网友,她信佛教,为了和她套瓷,我开始耐着性子读佛经。

无论哪个原因,现在我偶尔翻几页经书;原文当然看不懂,翻译也看不懂,因为很多佛教用语是主张不翻的,翻译就丧失了神韵。大家都知道,汉语和梵文不是一一对应,和任何语言都不是,甚至山东话里的不少字我都没办法用普通话说出来。如“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像是一堆乱码或者一句黑话,直译过来就是“无上正等正觉”,多数的译文里面都是这样写或者索性不翻。其实“无上正等正觉”究竟是什么意思,大家也不甚明晰,还需要继续翻译。这样翻下去就没完没了,非常麻烦,而且最终会变成一锅稀汤。因此我把“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翻译成了常用的“大彻大悟”。这就是我的指导思想,我想把佛经里的话变成我自己能看懂的。

除此之外,由于我是一个理科生,具有强烈的逻辑观念。在我翻看经书译文的时候,我有时能看到一些逻辑混乱的句子,如这一句“如是灭度无量无数无边众生,实无众生得灭度者”,有个译文里面这样说:“我虽然断除了无数众生的烦恼,使他们得以超度;但实际上没有任何一个得到真的超度从而断除了烦恼。”我觉得,这句译文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我不知道它在说什么。我认为佛经虽然玄妙,但还不至于玄到不知道说什么,让一个思维正常的人难以理解;因此我觉得少数译文有待商榷。

还有,作为经书记录者的阿难尊者,他善于应用排比和回环这两种修辞手法,以增强宗教的神圣气息。在我读起来,觉得有些罗嗦,因此,我把一些车轱辘话都拿掉了。

最后,希望大家明白,我的博客只是为了消遣自己,娱乐大家;假如你在这里读到了什么不愉快的内容,关掉浏览器便是。

金刚经(一)

我是释加牟尼佛的堂弟,也是佛的弟子之一,我叫阿难。我是佛的侍者,曾侍奉我佛直到涅槃。我因博闻强记故而被佛选中,来记录他的言行。下面是我有幸聆听到的佛法。

佛与追随他的一千二百五十五名弟子在一起,住在舍卫国城东六里的祗树给孤独园里,这个园子由须达多买来供养我佛,他把整个花园里都铺满了金砖;但我佛的眼中没有黄金。因此,在那个时候,每到饭点,佛和弟子们一样,披上袈裟,托起铁钵,徒步到舍卫城里去要饭。我佛赤足而行,为的是怕踩踏生灵。来到城里,佛并不挑剔布施者,不论你是贫穷还是富有,是达官贵人还是贩夫走卒,佛都一视同仁。众生将食物施与我佛是在为自己积累福德,于是佛依次乞讨,让每个人都有得到福报的机会。钵满之后,佛及众弟子们就回到园内,将斋饭食净;而后脱掉袈裟,收起钵盂,来到河边濯足。待到身体洁净,佛就端坐在了位子上,准备给弟子们说法。

这时候,有位名叫须菩提的弟子从众人中站了起来,他有着高超的智慧和修行,被大家尊为长老。须菩提光着右边的膀子,右腿跪在地上,并且双手合十,同时向佛行了三种大礼来表达自己的恭敬,说:“佛啊,您的心中无时不惦念着修行的众生,时常为他们讲法论道,您的伟大世间稀有!我想问您,那些善男信女们想要达到大彻大悟的境界,应该怎么修行呢?怎么才降服心魔?”

佛说:“问的好啊,你是在替众生向我询问。须菩提,如你所说,我的心中一直挂念着众生的修行,希望他们能够达到大彻大悟的境界。关于你问的,你现在好好听着,我将给你们讲述摄服心魔的妙法。”

须菩提说:“佛请说,我当铭记。”

佛于是对须菩提说:“世间一切众生,不管他是卵破而出的鸡蛇,分娩而出的人畜,杂草湿地的孑孓和由业力从虚空中化出的生命;不论他是物质的还是精神的,有神无形的,有形无神的,我都要让他们脱离生死轮回,达到不生不灭的彼岸。然而,虽然我去度化了数不胜数的众生,但他们其实并没有达到我说的境界。须菩提,你知道为什么吗?那是因为这些修行的人还执著于四相,对自我的存在、身边的众生、宇宙的万物和时间的流逝参不透,还算不得真正的修行者。”

佛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须菩提,你要记住,修行的人不能执著于任何事物。在布施的时候也要记得这一点,不能根据自己的所见所闻和内心的感受而去布施;也就是说,不能执著于任何的物相,布施时不可想得到任何的东西,如功德福报或者满足内心的施与欲等等。这样布施的话,他反倒会得到无法估量的福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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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世尊食时,著衣持钵,入舍卫大城乞食。于其城中,次第乞已,还至本处。饭食讫,收衣钵,洗足已,敷座而坐。

时,长老须菩提在大众中即从座起,偏袒右肩,右膝着地,合掌恭敬而白佛言:希有,世尊!如来善护念诸菩萨,善付嘱诸菩萨。世尊!善男子、善女人,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应云何住,云何降伏其心?

佛言:善哉,善哉!须菩提,如汝所说,如来善护念诸菩萨,善付嘱诸菩萨。汝今谛听,当为汝说:善男子、善女人,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应如是住,如是降伏其心。

唯然,世尊!愿乐欲闻。

佛告须菩提:诸菩萨摩诃萨应如是降伏其心。所有一切众生之类:若卵生、若胎生、若湿生、若化生;若有色、若无色;若有想、若无想,若非有想、非无想,我皆令入无余涅槃而灭度之。如是灭度无量无数无边众生,实无众生得灭度者。何以故?须菩提,若菩萨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非菩萨。

复次,须菩提,菩萨于法,应无所住,行于布施。所谓不住色布施,不住声香味触法布施。须菩提,菩萨应如是布施,不住于相。何以故?若菩萨不住相布施,其福德不可思量。

2006年11月27日星期一

节目预告

从明天起,我将开坛,讲解大乘经论《金刚经》。

大哥你写博客,写它有啥用呐

婚姻有七年之痒,跑步有个极点,这好比练功一样,练到一定境界心中就会产生魔障,如果不能克服就会走火入魔,前功尽弃。我写博也是这样,时至今日,我突然不知道该写点什么了,感觉自己的这点东西已经倾囊而出,像一个瘪了的车胎。我不喜欢絮絮叨叨,想把一切东西弄的有趣,这是因为我的生活实在太无趣了。在我看来,网络就是一根管子,把它往我后脑勺上一插,我就来到了一个五彩斑斓的世界,在那里我可以飞天遁地腾云驾雾;我可以口不择言,嬉笑怒骂,调戏妇女,议论朝政,把自己变成一个流氓无产者。而在现实中,我沉默寡言,目光呆滞,在公交车上哈欠连天,见到漂亮女孩子都不敢正视一眼,是个十足的怂货。因此我对网络的依赖好似鸦片,它能让我暂时忘掉自己是个一事无成的傻逼。

曾有一段时间,我信手写来就是一千多字;而现在,我对着word的这张白纸,如同对着向我催债的老爷们,交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我想,我必须学会新的卖弄了,这样你才能继续地喜欢……

我必须学会新的卖弄啊
这样你才能继续地喜欢呐
看那艺术像个天生的哑巴
它必须想出别的办法说话

究竟摇滚是累坏你的身子啊
还是累坏了你这个人啊
看那爱情像个瞎子
它必须找到位置说话

看来你是学会新的卖弄了
要不怎么那么招人的喜欢
可是你还是成了一个哑巴
神神叨叨地说着一些废话

终究是成不了个有情的婊子
还是装不明白个有义的戏子
只是理想咋突然那么没劲
看着你我也再说不出什么词儿

十八岁以下勿看

周六雨加雪,一直窝在家里,看了一部《魔术师》(the illusionist)。这是一部奇幻爱情片,我很喜欢,尤其是有个美丽的结尾,但还让你猜不到,让我回味了再三。名字之所以叫illusionist而不叫magician是有道理的,魔不是重点,重点是幻。主演爱德华·诺顿的演技无可挑剔。

周日我哥们来找我耍,中午吃完饭,说要出去逛逛。可是大兴西红门一带是著名的脏乱差,全是平房,如今又在拆迁,实在没什么景点。想了想,唯一一个他们中关村不多见的也就是这里发廊多。前面我写过一篇北京发廊也有提及。于是我们俩就出去挨个看,我家门口那条小街上就五六家,原来更多,全盛时期有十几家,比中关村卖电脑的还多。繁荣娼盛啊!这条街我来来回回经常走,发廊妹们都认识我了,知道我不去,一般不大理我,不在我身上浪费表情;我哥们来得少,因此收到了不少的媚眼。我们往村里走去,那里的第四产业工作者比较嚣张,公然站在街上揽客。来个车就凑到窗玻璃那问人家要不要。上午我买菜的时候刚路过这条街,当时两个小姑娘站在路边,其中一个穿了个白羽绒服、紧身牛仔裤和白色长统靴,长发迎风招展,笑靥如花,正是我喜欢的类型。我看到一个男的快步走过去,连个眼色都没使,另一个小姑娘就跟着往胡同里去了,把那个我看上的小姑娘晾在寒风中。当时我思想斗争了一下:要不我也消个费?转念一想,想起了《盲井》里的一句话:“我这一百块钱花的真鸡巴怨,给孩儿买点啥多好。”100块,可以把硬盘从80G升到160G,多存200多部毛片;可以把显示器从15寸升到17寸,看起毛片来更加震撼。想到这里,我心如止水,目不斜视地走过她的身旁。

言归正传,话说我跟哥们来到那条街上,又看到两个新鸡,岁数稍微大点。我俩当时在路右侧,她们俩在路左侧,路是两车道,有一些行人。她们居然隔着马路冲我们俩大喊:“两位大哥,进来打炮吗?”吓了我俩一跳。说实话,鸡我见过不少,可被人家邀请还是头一回。当时我脸都有点红了,没敢扭头,紧走两步经过了这个雷区。看看我哥们,也是一脸的狼狈。也难怪,大冷天,两个大男人抄着手缩着脖,东瞅瞅西看看,贼眉鼠眼满脸淫笑,一看就是出来打野食的。

2006年11月24日星期五

屠龙(六)

庄周听到支离益渐行渐远,才斗胆挪开挡在树洞的枝叶探出头来。四下里一片寂静,几声零星的虫鸣更增加了夜的神秘。庄周嘱咐支离女先别动弹,他自己猫着腰出来,小心翼翼走到山顶。除了一些残枝断叶外,好像没什么异状。庄周向前几个碎步,准备籍着月光看看山谷里的景况。刚到山崖边,突然脚下的岩石哗啦一响,竟然碎了,庄周措手不及,一个趔趄滚下山谷。危急中庄周护住头脸,脑子中一片空白。在此之前,庄周经常会想到自己死的时候会想到什么?亲人、爱人、敌人或者未竟的理想?他觉得自已肯定会把一生迅速回顾一遍,在每一个重大转折点上唏嘘一声。实际上在这一刻就要到来的时候,庄周除了想到如何减轻身体的痛苦以外,什么都没想到。

两大高手的对决已把岩石踏碎,扛不住一个人的重量;只是劲道内敛,岩石的表皮却是完好无损。庄周叽哩咕噜正滚的带劲,忽然被什么东西绊住了腿脚,一下止住了下落的势头。过了一会,庄周待到眼前的金星冒完,定睛一看,只见捉住自己右脚的却是一只人手!那人另一只手抓着一棵小树,脸上血肉模糊,胸口微微起伏。一把金刀在他身侧,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豁口。庄周浑身疼得如火如荼,根本顾不上尖叫,也顾不上害怕,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好似一段木头。那人却用背蹭着地面挣扎到庄周身旁,松开手,颤抖着极其艰难地从怀里取出一个油纸包,放在正在哆嗦的庄周的身上。并且断断续续说道,我自知命不长久,唯一的憾事就是没有战胜支离益。这本刀谱乃是我穷半生之力所创,希望你能勤加修习,日后帮我实现这个理想。说完,气若游丝看着庄周。庄周胡乱点了几下头。那人突然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奋力把庄周从地上抓起,将油纸包塞到他怀里,大喝一声,险些将庄周的耳朵震聋。

庄周只觉得一股力道托着自己,身子宛如腾云驾雾一般扶摇而上。待到落地时,刚刚到了山顶。庄周抓着树枝趴在地上向下看去,原来的地方只有一滩乱石,不见那人的踪迹,想必已经滚落到了谷底。此时庄周才觉得周身痛彻骨随,尤其右脚踝,仿佛折了一样。他坐在地上掀开裤腿一看,一道紫黑的指印深入皮肉,是被那人抓的。庄周咒骂了两声,忽然想起那个油纸包。他从怀里拿出来,顺手扔到了山崖下面。

支离女听到动静,从树洞里爬出来。她看到奶白的月色下庄周衣衫褴缕,一脸惊恐,手脚上血迹斑斑,心中大恸;走过去将庄周揽在怀里不停地拍打,好像在哄婴儿睡觉。

2006年11月23日星期四

奔放的点名

来自八哥

1 电脑普及的今天,你还喜欢看书吗?
答:喜欢,因为上厕所的时候不好带电脑。

2 你是否时常回忆自己的初恋?
答:不时常,因为我的初恋目前还没结束。

3 你对未来的生活是否充满信心?
答:否。

4 你最讨厌什么样子的人?
答:假模三道,事逼五六的。

5 你是否经常回家看望自己父母?
答:否。

2006年11月18日星期六

生命

今天早晨,那只小白猫离开了我。

昨天白天还能跑动,还能吃一点东西。晚上,我看它苗头不对,就赶紧带它去宠物医院。大夫说,它是生来身体就弱,消化系统很差,肠道有些毛病。给它打了一针,又给我一些葡萄糖让我去喂它。那个时候,它已经吃不进去东西了。只能用针管往嘴里灌一点葡萄糖。大夫说,小猫的生命没有大碍,两天之后就能缓过来。当时我松了一口气。

但是今天早晨,它就僵硬了。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皮毛凌乱毫无光泽。后腿蜷缩着,脖子上和耳朵上有些青紫的瘢痕。眼睛半睁着,嘴微微张开露出了牙齿,可以想见它临死前的痛苦。而在它最痛苦的时候,我正在梦乡之中。

一个生命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走了,不知道为什么上苍给了它两个月的生命,让它挣扎着忍受痛苦直到死去。既然是这个结局,那么为什么让它来到世上,生命的意义何在?

我应该早几天送它去医院,这一点我无法原谅自己。

上午我把它葬在了附近的一个小树林里。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我将暂停博客,直到时间稀释了我的哀伤。

2006年11月17日星期五

我要奋发

天下有两件最伤感的事情,一个是美人迟暮,《离骚》曰:“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另一个是英雄末路,霸王在《垓下歌》中沉声唱道:“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假如还有一事在令人扼腕唏嘘的程度上超过这两件,那就是王刀客这样一个文武双全的才子穷得跟狗逼一样。

最近我的债台之上又添新瓦,赤字涨势喜人,新账老账加起来我一年也还不清了。但是虱多我愈痒,债多我更愁,揽镜自视,华发斑斑,仿佛一条杂毛犬。这位看官说了,你这泼才坐在东三环的写字楼里,每月拿着俸禄,还哭个鸡巴毛穷?此言差矣!众所周知,我虽然不好吃但是很懒做,一直幻想着三十岁之前能发个小财,从此以后再也不用朝九晚五风餐露宿夹着尾巴装孙子。于是我业余做了点小生意,本指望着每月有个三千五千的进账,供我从单位赎身从良之用;没想到这生意还真不他妈好做,一年多以来,不仅把本钱赔光,还东挪西借堵了不少窟窿。痛定思痛,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我站在大兴区的某个天桥上,朗声唱道:“再也不能这样活,当,当当当;再也不能这样过,当,当当当!”

我对着百元大钞上的主席像庄严发誓,我要开始挣钱了。我要尝试别人不齿的勾当,我要干那下作的营生;我要珍爱生命,远离网络;我要闻鸡起舞,悬梁刺股。

明年这个时候,我将开宝马,衣轻裘;我将吃鲍鱼,饮醇酒;我将年少多金,传出绯闻;我将每天自然醒来,然后再睡一个回笼觉。

祝福我吧。

古井

南州市第十三中学座落在城郊,在暖春阳光明媚的早晨,这所学校到处草木葱茏,显得生机勃勃;可是一旦到了残枝败叶的秋末,尤其是在晚上,学校就被笼罩上一层枯黄的颜色,落叶随风飞舞,显得有点阴森可怕。

十三中的原址是在清朝是一座寺院,民国时期僧人逃散后寺院逐渐破败,终于在文革时被拆毁;但寺院里的一口水井却残留了下来。这口井深不见底,想必是地下水势不高,为了方便取水只能越挖越深。井沿由琉璃砖砌成八卦之形,很有古色古香的味道。1993年南州市第十三中建校,古井作为文物被用高高的护栏围了起来。直到2003年,一位十七岁的女生坠井而死,从此这口古井就被盖上了厚厚的铁井盖,并且加上了锁,至今没有打开过。

九月的最后一天晚上九点,高三(四)班的魏辛最后一个从二楼的教室出来。本来八点四十晚自习就下了,可魏辛想弄懂一道繁琐的立体几何题,就晚出来了一会。当她从题目中分出神来抬头一看,偌大的教室里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窗外萧瑟的秋风糊糊拉拉地卷着落叶,校园里学生稀稀拉拉,大部分都已经回家或是回宿舍了。魏辛匆匆出来,锁上了教室门。她来到车棚取车时才想起车钥匙忘在了教室里。“真倒霉,只能走回去了!”魏辛自言自语着,无奈地朝校门口走去。

魏辛刚拐过教学楼,就看到那口古井的铁盖在惨淡的月色下反射着幽幽的光。关于这口井的传说,她也听过不少。据说三年前那个女孩子的尸体始终没有被打捞到,校方说这是因为这口井通着不远处的一条大河,尸体流到了河里被冲的无影无踪了。魏辛始终不相信这种说法,一口井怎么能和这么大的河相通呢?也许那个女孩没有死,在井里面住下了,每天以老鼠和蛇为食……魏辛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快步走过那口古井。

过了那口井,魏辛刚想松一口气,忽然听到紧挨着自己背后有悉悉窣窣的响动,仿佛有人踩了落叶。魏辛的头嗡的一下,发根都炸了起来!还没等她缓过神来,背后就传来一个声音,“同学——”魏辛的脖梗都僵硬了,她战战兢兢转过头,暗想着一个披头散发舌头老长的女鬼,腿都有点软了。可她回头却看见了一个和她差不多大小的女生,头发是很长,但一点都不恐怖。那女生怯怯地站在魏辛身后,小声说:“我一个人不敢回家,咱们一块走行吗?”魏辛一下缓过劲来,用手拍了拍胸口,微笑着说:“好啊,来,咱们走。”那女生跟了过来,魏辛看到她的脸色惨白,想必也被这口古井吓得不轻。

她们在路上一边走一边聊天壮胆,魏辛得知这位女孩名叫陈冰,高二(三)班的,在教学楼五楼。她们在岔路口分手,陈冰说她马上就能到家了,魏辛也只剩了几分钟的路程。临别她们约好以后晚上都一块回家,陈冰不会骑车,魏辛很大度地说:“没关系,我天天骑车带你到这里就行,我正要减肥呢。”

此后几天,她们每到晚上放学就一起回去,在路上两个女孩子聊得很投机,有时候到了岔路口还不舍得分手。聊来聊去,有一天她们聊到了校园里的那口古井和三年前那个可怜的女孩。

魏辛问:“你真的相信那个女孩子的尸体流到了河里,被河水冲走了吗?”

“不可能的,”陈冰坚决地说,“那口井根本就不通到河里。”

“那学校为什么骗我们?”魏辛一下子觉得陈冰懂得挺多的。

“没找到尸体,学校大概是怕学生说闹鬼吧,这样会影响学校的声誉。”陈冰这样分析。

魏辛点点头,说:“有道理呀,那你觉得尸体去那了?真是闹鬼吗?”一说到鬼,魏辛脊背就一阵发凉,她回头看看在后车架上坐着的陈冰,陈冰的脸在昏暗的月光下显得更白了。陈冰拢了拢长发,魏辛正盯着陈冰看,猛然间魏辛觉得陈冰仿佛那个地方有点怪,但她又一时说不出来。“晚上不能谈这些事了,”魏辛心里想,“一说这些自己就疑神疑鬼的。”

没想到陈冰还敢继续说下去,她说:“我觉得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井底全是沉积了几百年很稀的烂泥,尸体深深地陷到了烂泥里面去了。”

魏辛不敢再说了,这时候她们也到了岔路口,魏辛停车让陈冰下来,她们互道晚安后各自回家了。

十月十五日晚上,高三(四)班利用晚自习进行了一次摸底考试。放学后,魏辛照例在教学楼门口等陈冰。等到将近九点钟,陈冰还没有过来。魏辛只好爬到五楼去找她,可是高二(三)班的教室已经熄灯了。“陈冰难道是病了,请假了没来?也许吧,看她天天脸色都不太好,好象贫血的样子。”魏辛心里想着,下了楼推车向校门口走去。校园里散落的银杏叶子被风吹得打着转儿,象一堆没头的苍蝇在那里乱飞。

魏辛走过古井时,下意识地朝那里看了一眼,咦,好象有点怪。魏辛大着胆子走近一点,发现铁盖子上的锁被人撬走了,铁盖子也被人挪开了一条缝。从这条缝里好象还向外散发着飕飕的阴风。魏辛的心噗通噗通狂跳,手心也开始冒汗,各种稀奇古怪的传说和鬼故事一起涌现在她的脑海。不过她的好奇心逐渐战胜了恐惧,她停下自行车,缓缓走向古井,透过护栏朝那条缝里看去。缝里面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见,只听到风掠过井口时凄厉的哨音。魏辛想,哪有什么鬼啊,都是自己吓唬自己而已。自嘲了一下,魏辛转过身准备回家。突然,她的眼前多了一个人影,魏辛吓得往后一趔,一下倚到了护栏上,同时她不由自主“啊”的一声尖叫起来!

“魏辛,是我啊,我是陈冰。”那个人影说。

魏辛定睛一看,那个人影长发披肩,脸色苍白,果然是陈冰。魏辛长出了一口气,说:“死陈冰,让你吓死我了!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走了吗?”

陈冰把魏辛扶起来,说:“你还说呢,我听说你们班考试,以为要晚下课,就先去了寄宿生的宿舍玩了会。没想到一玩就到了九点,我心想你肯定走了,就赶紧追出来,没想到还能碰到你。”

魏辛骑车带上陈冰,在路上魏辛猛然想起刚才在古井旁看到陈冰时,她的头发湿漉漉的,就问她:“陈冰,你的头发怎么湿了?”

陈冰漫不经心地说:“刚才在宿舍顺便洗了个头,我四五天没洗头了。”

魏辛说:“现在晚上都冷了,你洗完头也不知道擦干再出来,感冒了怎么办?”魏辛说着,自己也觉得奇怪,就回头看看陈冰的头发。陈冰也顺势将头发拢了一下,这次魏辛看清楚了,陈冰竟然没有耳朵!确切地说,陈冰的耳根有些血肉模糊,好象是耳朵被老鼠啃掉了!那些细小的牙印状的伤口仿佛还向外淌着鲜红的血,衬着陈冰惨白的脸,在昏黄的月色下闪烁着妖异的光芒。此时,陈冰的眼睛也转了过来,冲着她露齿一笑。魏辛一瞬间恰似五雷轰顶,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她一下从自行车上摔了下来,向前爬了几步,起身开始没命的狂奔……

第二天,一夜没睡容颜憔悴的魏辛在父亲的陪同下来到学校。她们来到教务处,向老师打听高二(三)班陈冰的情况。

“陈冰,陈冰……”管档案的刘老师念叨着,翻看了一下花名册,坚决地说,“没有这个学生,读音近似的也没有。”旁边一位翻看报纸的老教师随口说了一句,“陈冰,跟那个跳井的女生重名啊,那女生好象就是三年前的昨天出的事,她就是原高二(三)班的。”这位老师话音刚落,只听“扑通”一声,魏辛昏倒在了地上。

魏辛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医院里。她的父亲和班主任正焦急地看着她。“魏辛,你到底怎么了?”他们急切地问。魏辛目光呆滞地摇摇头,又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她缓缓的说:“三年前那个自杀的女孩陷在井底的污泥里,你们把陈冰的尸体捞出来吧,免得被老鼠吃光了……”

一个月后,魏辛出院了,她被诊断为轻微的精神分裂和妄想症。在医生的劝说下,魏辛也分不清一个月以前发生的事情是事实还是自己的妄想。在一个冬日晴朗的上午,魏辛独自来到岔路口,朝着陈冰回家的那条路走去。五分钟后,她在一片长满荒草的农田里看到了一座坟茔,墓碑上写着七个字“爱女陈冰衣冠冢”。字的上方是一张陈冰的照片,照片上她长发披肩,笑脸盈盈……

2006年11月16日星期四

最后得分(已更新轮回的)

[9.5+(100-0.000000000000001 )+99.999999999999999+0+100]/5=61.8999999999999996

接下来,请诸位给这个猥琐的家伙打分:

虽然照片比较昏暗(我怀疑是他故意弄的,起到雾里看花的效果),但大家还可以看到,此人留了一个八十年代末期郭富城式的大偏分三七开发型,还把从动物园地摊上淘来的衣服领子竖起来冒充小马哥。除此之外,丫面露蒙娜丽莎般的笑容,用高深莫测的表情掩饰自己的不学无术,并戴了一副平光镜伪装知识分子。更恶心的是,这个叫轮回的家伙半边脸逆在光里,摆出了一个以陈凯歌为首的第五代最擅长的pose。其心可诛啊!

请大家踊跃打分,激动不能自已者,请往显示器上啐吐沫。

满分100分,允许出现负分。

感谢大家!

截至到2006年11月17日17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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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11月17日17:10 update

轮回最后得分(60+90)/2=75分。对这个结果我很遗憾!我相信有很多潜在的零分和负分没有打出;因为读者们看完都去吐了,而且不想再看第二遍。

我的理想

今天是个好日子,因此我不能写恶心的东西,也不能写消极的东西,更不能写不吉利的东西。这样一来,我就没什么可写的了,只能和大家谈谈人生谈谈理想。可我是个悲观论者,也是个唯意志论者,所以我的人生观就不和大家多谈了,免得你们中间有人把我告到中宣部里,把我双轨掉。我上了十几年的政治课,接受了漫长的各个层次的唯物主义教育,我读过毛选,但最终还是走向了反面,投入到了资产阶级唯心主义的怀抱。这只能说我是个逆反心理很重的家伙,谁越跟我说什么,我越不想干什么;换句话说,我是一个愤青。

那就谈理想吧。理想离不开价值观,书本上这样解释价值观:价值观是指一个人对周围的客观事物的意义、重要性的总评价和总看法。而价值观又取决于人生观。所谓人生观,是指人们对人生的根本态度和看法,包括对人生价值、人生目的和人生意义的基本看法和态度。这样一来,我们又绕到了人生观上。有什么样的人生观,就有什么样的价值观,进而形成什么样的理想。按照这个路线顺着藤蔓捋上去,你们能够摸到一个发育畸形的歪瓜裂枣。那就是我,我对人生充满了失望,同时也觉得自己对这个世界洞若观火,已经看到了它的本质。我经常自负地想,我现在的修为好比黑客帝国2里面的尼奥,别人看到的万丈红尘在我眼里只是绿色的二进制,明明灭灭,变幻不定。其实想要取得这种修为很简单,不需要在菩提树下冥思,也不必到处找千年人参去吃,更不需要被人在头上打上一闷棍,或者来个醍醐灌顶;只需要你正视自己的内心即可达到。人类和其它动物唯一的不同就是,别的动物做着禽兽的事情,人类同样做着禽兽的事情但还非要掩饰成为上帝的事情。假如你觉得禽兽的事情是贬义的话,那就说明你的修为还不够。是不是有点消极了?我觉得还是他妈挺积极的。因此我的理想就和我们家的猫一样,希望在有生之年每天吃饱肚子,饭后的时间能够玩得痛快。我的这个理想是如此纯粹,以至于我从来不会被煽动和蛊惑。大家知道,每个时代都有它的主题。在一个时代里,人们被告知,参军光荣,于是很多人失去了生命;在另一个时代里,人们又被告知,经济建设光荣,于是很多人失去了工作。对于我来说,什么都不光荣,光荣是一块没有肉的骨头。因此当大喇叭又响起来的时候,我就躲的远远的,唯恐被告知到什么,从而失去本来就不多的一些东西。

生日快乐



心中有一束花
是我青春的那棵芽
浇过泪水绽放着微笑慢慢张大

陪你度过阳光和小雨
陪你走过悲伤和甜蜜
现在我将它
永远种在你心房

永远有一句话
写在岁月的旅途上
用那真情雕塑的光阴
让你珍藏

不管未来需要多少年
不管期盼还有多遥远
现在我将它深深刻在你心田

每个人都拥有祝福
每个生日都有礼物
如果没有昨日的知己
明天的梦依然孤独

无论你有多少个愿望
不论你有多少个梦想
我的礼物是我的心
陪着你成长

2006年11月15日星期三

统计

最近,由于轮回恶意诋毁我的容貌,说我没有他帅,我很气愤。众所周知,丫长得跟余秋雨似的。说我没有他帅极大地刺激了我,伤害了我的感情,进而伤害到了我的广大女性粉丝们的感情。所以请见过我的朋友给评评理。请你们扪心自问:王刀客帅不帅?

请投下神圣一票!

或者请大家打分。满分100,不允许出现负分。

感谢大家!

我的武术梦

古人云:流氓会武术,谁都挡不住。我体弱多病,身材不高,小时候遭到过几次欺负。那还是八十年代中期,我对着主席像痛下决心,长大了定要作一个谁都挡不住的人,惩恶除奸,劫富济贫,也就是说我要当一个会武术的流氓。武术属于外在修养,流氓需要内在修养,因此,我必须内外兼修才能实现这个宏伟的目标。

我自认为内在的修养并不难,对此我很有自信。在耍流氓方面我天资很高:小学时和同学赌博,我用五六种手法作弊,赢了对方四十根钢笔;(我当时见人就分一根,人缘好的不得了。这一辉煌事迹,我相信我的几个小学同学应该都还记得。)初中时我就开始出没于我们县的录像厅,顺着破败的梯子从一个小口爬上二楼,坐在臭气薰天的农民工中间观摩三级片。此外,我还动过扒女澡堂的念头,不过一直没有得逞。跟我一块上学的同院朋友,是一个小古惑仔,我经常看到他在街上被人围殴,同时我也见过他们几个围殴别人。只是这个兄弟很照应我,知道我不禁揍,从来不把我卷进去。虽然没吃过猪肉,但总算见过猪跑。我很清楚,打群架不外两点:链子锁+跑得快。

所以,年轻的时候,我把精力都放在了学习武术上。一开始我练的是轻功,想法很简单:我抽你一锁,然后就跳到树上,你个傻逼能奈我何?另外一层考虑是自己身体瘦小,想走梁山好汉鼓上蚤时迁和小八义猴子阮英的路子。我央求我妈给我缝了两付沙袋,从工地偷了点沙子灌上,然后绑到小腿上。每天我带着这两个东西上蹿下跳,坚持了一个月,我妈担心把我坠得不长了,强行给我没收。我的轻功梦就此破灭。彼时,我已经可以带着沙袋跳出两米远,根据我从废品收购站淘来的秘籍上说,只要坚持一年,解下沙袋后,飞檐走壁穿房越脊那是不在话下。

轻功不让练,我就开始修习小洪拳。拳谱是一个同学借我的,说是他家祖传的东西,功夫到了他爷爷这辈失传了,就剩下这么一本线装书。小洪拳属于少林拳的一门,称为十八拳之母,讲究姿势小巧,朴实无华。我练了两个月,觉得略有小成,于是找我那个古惑仔同学试了一把。没想到还没等我拉开架子,就被丫一个绊脚打到在地。躺在地上我想,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我还要从基本功练起。于是我开始扎马、蹲起、俯卧撑,并且每到月圆之夜就去房顶上吸收天地精气,以充盈自己的丹田,希望有一天能够打通任督二脉。除此之外,我还利用我爸是医生的职务之便,从中药房大量偷窃人参、首乌和枸杞,装在兜里日日服用。直到有一天,上语文课的时候,我鼻血如注。送到医院一检查,说我营养极度过剩。

小洪拳最终没有学会,因为我已经心浮气燥,开始追求速成的东西。我买了一本李小龙的截拳道,想要以技巧弥补身体上的不足,以无法为有法,以无限为有限。李小龙说,拳打三分,脚踢七分。于是我就猛烈地抻自己的大腿,希望能够劈出一个180°的大叉。一周之后,我就经常抽筋,一抽就腿肚子朝前,侧翻在地。劈叉这件事就此作罢。大家可以想像接下来我干嘛了,猜对了——快使用双截棍,吼吼哈嘿!我去村里砍了老乡一株年幼的槐树,自制了一个双截棍,树杈部分没有浪费,做了一架弹弓,后来我用它打碎了无数我仇家的玻璃。我用还散发着树木清香的双截棍打坏了自己的一个门牙,之后我就把这个倒霉的棍子浇上蜡烛,在晚自习下课后烧掉了。

我终于没有练成武术,也没有练出肌肉,白白浪费了我这个流氓的好材料。但我的梦想一直没有破灭。后来我去学习热物理,当别人问起我的理想时,我说,我要当个科学家。于是他们纷纷说,这孩子是个好样的。其实他们根本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因为他们没有听过郭德纲的那个段子:科学家会武术,流氓都挡不住。

棋圣

今年所有的影片中,我最期待的就是田壮壮导演的《吴清源》。本片自拍摄起至今已有两年,筹拍更是从五年前就已开始。好事多磨,本片原计划去年中上映,到现在还没有消息,据说是田壮壮没有得到制作后期的投资。9月底电影在第44届纽约电影节首映两场,10月14日,《吴清源》又在罗马电影节亮相,马丁·斯科塞斯对其赞赏有加。最近坊间传出了《吴清源》退出台湾金马奖的角逐,原因是本片虽有三成台湾投资,但均为不干预影片的纯投资,因此台方认为本片乃是一部纯粹的大陆电影,与金马奖的入围条件不符。

吴清源被大家,甚至被他自己的妻子都认为是半人半神之身,在围棋上的造诣旷古绝今。

吴清源,1914年5月生于福建闽候,1928年10月赴日研习棋艺,称雄日本30年,被誉为“昭和之棋圣”。期间,与师兄木谷实开创划时代的新布局,并与日本各路顶尖棋手进行十番棋车轮大战,从无败绩,将对手一一降级。

1939年9月28日,镰仓十局。此役是秀哉名人引退后,为了争夺日本围棋第一人而设。对弈双方是当时最强的吴清源和木谷实。1940年10月下到第六局,吴清源五胜一败,将木谷的棋份将为“先相先”(三局中持黑两次,不贴目)。

1941年,吴清源与曾和秀哉名人对抗的雁金准一进行十番棋战。雁金准一人称力战之雄,曾与秀哉名人下出“杀棋之名局”,此局在历代名局中杀得最为惨烈。五局之后,吴清源四胜领先。为顾及雁金脸面,棋局终止。

1947年8月26日,吴清源与桥本宇太郎开始十番棋,桥本是吴清源的师兄。第八局时,吴清源六胜二败,桥本被降格为先相先。

1948年,吴清源与岩本薰进行十番棋决战。彼时岩本薰刚从桥本宇太郎手中夺得本因坊。战至第六局时吴清源五胜一负,将岩本薰降了一格。

1949年,吴清源与当时十名高段年轻棋手车轮大战,取得了八胜一平一负的战绩。

1950年,吴清源又与桥本宇太郎十番棋战。由于上次桥本已被降级,故此次采取桥本先相先的规则。桥本刚从岩本薰手中夺回本因坊,正是志得意满,又有三局两先之利,但还是以吴清源以五胜二平三负而结束。

1952年,吴清源与藤泽库之助九段展开十番棋的争夺,藤泽的棋份是先相先。第六局时,吴清源五胜一负,将藤泽打为“定先”(就是吴清源总让他一先)。据说第六局时,身为九段的藤泽怕被降为定先,而给日本棋院丢脸,就带着辞呈前来对局。

1953年,吴清源与后来奇迹般获得64冠的坂田荣男对战十番棋,坂田八段先相先。八局后,吴清源六胜二负,将坂田降为定先。

至此,除了高川格,日本高手尽数被吴清源降级。高川格当时已获得4次本因坊冠军。由于战后吴清源丧失了日本国籍,故不能参加本因坊的争夺。但人们都说,若是吴清源参加,本因坊的头衔不会花落旁人。于是自1955年起,吴清源与高川格大战十二回合(四次三番棋,不是十番,故不再降格),吴清源十一胜一负,由此确立天下第一的地位。日本棋坛再无可与吴清源分庭抗礼之人。

最后作为吴清源的十番棋压轴,已经没有人再能应战,只能勉强找出未被降格的高川格。1955年这一战八局而终,吴清源六胜二负将高川降级。

1961年,吴清源遭遇车祸,在东京穿越马路时被摩托车撞倒。

1964年,饱受车祸后遗症的折磨,退出各项重大比赛。

1984年,正式引退。


吴清源与少年林海峰

木谷实

雁金准一

桥本宇太郎

岩本薰

藤泽库之助

吴清源与藤泽库之助

坂田荣男

高川格

高川格(左)VS桥本宇太郎(右)
第七期本因坊战

高川格、川端康成、坂田荣男

本因坊秀哉名人

2006年11月14日星期二

蛆说

我不幸跌入粪池之中。池子很深,我的身子全陷进去,粪水淹到我的下巴。我想呼救,但一张口,秽物就涌进嘴里,于是我紧闭双唇,不敢出声也不敢再挣扎。

这时候,一蛆迤逦而至,绕我头颅,彳亍三匝。而后停在我的面前,侧头看我,似有嘲弄之意。我还以怒目。蛆笑曰:“此非人乎,奈何与我为伍?”于是蹬鼻子上脸,盘踞在我额头之上。

我因愤怒全身微微抖动。

蛆伸了个懒腰,曰:“汝且制怒。此池之物,皆人所遗。秽物在你腹中的时候,你非但不恶心,还以大腹便便为荣;而今在你身体外面,你却受不了了。人啊,真是奇怪的东西!”

我喉咙呜呜,以示抗议。

蛆又言道:“你道我是一蛆,现在你的头顶之上,你觉得屈辱是吗?其实人何异于蛆哉。你所在的环境,难道就是香馥之地吗?我常看到路过的人们,面有忧色,眉宇紧锁,和你现在的表情如出一辙。难道你们生活的地方也是一个粪池?我反倒觉得蛆比起人来,还要高上一等。我虽为蛆,然通体皆白,出淤泥而不染;数日之后,我将羽化为蝇,白日飞升。而你可否有脱离苦海的一天?”

我不再发出声音。

蛆将腰一扭,从我头上跳下来,溅起的粪水进入了我的鼻孔。它续道:“我暂在秽中,且得其乐;即得其乐,我就不再咒骂环境。你们一边在污秽中自得其乐,一边咒骂它的肮脏,这等行径,天下生灵之中,可再有一类?”

我心下惨然。

蛆言讫,摇头摆尾,扬长而去。我不禁喟然长叹,一不留神,粪水进了一嘴。

公交MM来北京


扬州4路车上的公交MM是网上的大红人,她叫浦娟,是该车上的售票员,比当下的一些所谓的明星漂亮多了。由于在公交车上售票时被人抓拍并传到网上,浦娟迅速走红网络。这里是她的两个blog:公交MM新浪blog

今天早晨我在830路的移动电视上,看到了一则新闻:9日浦娟来到北京体验首都的公交车,在特1路上售票。在电视上,我看到她确实有些羞涩,脸颊绯红,美不胜收。以下是特1路的途经站:

北京西站北广场-公主坟南-公主坟-军事博物馆-木樨地西-南礼士路-复兴门内-西单路口东-天安门西-天安门东-东单路口西-北京站口东-日坛路-永安里路口西-大北窑西-郎家园-八王坟东-四惠建材城。

我真他妈后知后觉。早知道的话我那天肯定请假,我要在特1路上坐一天不下来。






2006年11月13日星期一

我的哥们王君

据说男人有三大铁:一起抗过枪,一起分过赃,一起嫖过娼。按照这个标准,我就没有铁哥们。不按照这个标准,我就有几个铁哥们,铁到了我向他们借钱,可以不说为了什么和什么时候还。我觉得这种铁法,比男人三大铁还铁,达到了共析钢淬火后得到的马氏体的硬度。王君就是我的一个铁哥们。

王君是我的高中同窗,浑身洋溢着至今未变的老派知识分子的气息:他喜欢以理服人。上学的时候,我总见他一次次徒劳地想要说服周围一些头脑简单的同学。他声音温和,举止儒雅,论据充分,逻辑清晰,字正腔圆而且绝对不说脏字,在众多浅薄幼稚满嘴粗话的高中生中卓尔不群。可想而知这样一个人在我们那个穷山恶水、刁民扎堆的地方显得多么异类。更加难能可贵的是,当同他说话的人胡搅蛮缠甚至出言不逊的时候,王君依然能保持令人赞叹的风度,一笑置之。他无法改变身边的人,也不能改变自己,于是他逐渐变得沉默寡言,与其他人有些距离。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他的话才多一些。当时我们两个毛头小子同样地附庸风雅,目空一切。回宿舍的路上我俩经常辩论,引经据典,虑周藻密,走的是庄子和惠子的路子。正是王君逼得我去读战国策,学习诡辩之术。

我经常戏称朋友为老师,但如果说真有一位良师益友,那就是王君,他是我围棋的启蒙老师。在中国,要论高考的严酷,山东排行第二。我们的高中生活被无数的习题淹没,枯燥得如同现在周一的例会。当时我曾经立下重誓:苟富贵,我将炸掉两个地方——我们高中和湖北黄冈。众所周知,黄冈的模拟题难得要死。这种日子让我活跃的大脑几近痴呆,于是王君开始教授我围棋之道。那时候,在鲁西地区,一个县里会下围棋的也不超过十个人,王君酷爱此道,却像独孤求败一样忍受着没有对手的寂寞。一开始他培养了自己宿舍的几个同学,可他们只会不停的在棋盘上做眼,偏安一隅,苟活一角,和他们下棋了无趣味。王君教我围棋的时候,便从布局谋划而始。我们经常用粉笔在宿舍的地面上画出棋盘,分析前人名局。虽然我们棋力微弱,语多谬误,且有装逼之嫌,但在当时确是我为数不多的乐趣之一。后来我们就在晚上熄灯之后,打着手电筒在床铺上手谈,为此有两付棋具被巡夜的二逼没收,毕业后也没要回来。也是王君,告诉了我世界上还有吴清源这等盖世奇才!

除了围棋,我还曾向王君学习过书法。王君的毛笔字典雅遒劲,铁勾银划,每逢班级内书写条幅或者出黑板报,他都是不二人选。可惜我在书法上天资太差,始终写的歪歪曲曲,斗折蛇行。

王君现居深圳,是软件工程师。他工作起来很踏实,觉得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天经地义。因此他总是很忙,不像我一般吊儿郎当。由于我素喜折腾,经常寅吃卯粮,入不敷出。王君常说,但凡有困难,千万向他张口。而且屡屡怂恿我写一些长篇,他说自己愿意高价收购;并且补充说,自己是一个商人,他觉得能用我的文字去挣钱,是在和我做买卖。可我知道,这只是他在变相地帮我,而且不想让我背上友情的债务。事实上,他也是个穷人,挣的不比我多。还好我很清楚我写的东西都是垃圾,卖不出价钱。

前一段日子,王君传给我一张图片,是我博客的万点。我欠他一顿烛光晚餐,我希望我们不久能够相见。

又被点名了

来自无可奈何花落去

1、如果相爱的人不能再相爱怎么办?
答:逻辑有点乱。爱是一个主动的词,别人强制不了。外在原因可能将恋人分开,但却不能阻止他们相爱。如果不能再相爱,那只能是一方不爱另一方或者彼此都不爱对方了。那就不再是相爱的人,所以不存在相爱的人不能再相爱的情况。

2、你对生活满意吗?
答:很不满意。

3、你最爱的人是谁?
答:我七舅姥爷。

4、曾经的爱人能成为彼此心底最亲的人吗?
答:因人而异。

5、自己做生意和找工作上班你选哪个?
答:自己做生意。

6、你对未来迷茫过吗?
答:从记事起就在迷茫了。

7、你喜欢什么样的生活?
答:中了10注双色球一等奖之后的生活。

8、你认为什么样的女人是最美丽的?
答:拍《梁祝》时期的杨采妮。

9、你对婚姻充满希望吗?
答:不。

10、最后祝你幸福,点名到你,你不会觉得很讨厌吧?
答:不讨厌。

2006年11月11日星期六

小猫最新进展5

今天上午,黄白色的小猫已送出。仅余一只小白猫,身体羸弱,不喜动弹也不爱吃东西。我就不准备送了,因为有可能养不活,徒让主人伤心。

感谢各位!

人之生譬如一树花,同发一枝,俱开一蒂,随风而堕,自有拂帘幌坠于茵席之上,自有关篱墙落于粪溷之侧。
——范缜

2006年11月10日星期五

我和她吵完架后走出家门。外面起雾了,天灰蒙蒙的,好像有什么阴谋。我走在街上,不知道去哪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应该转身。周围的一切笼在雾中,隐藏起了棱角,和平时有些异样。

这条路我走过无数遍,如果没有车的话,我真想闭着眼睛走。雾越来越大,把我的衣服打湿了,十步之外就看不到东西。我隐隐觉得有些事情要发生。我睁着眼睛,但是渐渐看不到东西了。这样的话,我不如索性闭上它们。

我闭着眼睛走在盲道上,盲道上的凸起可以给我指引方向,虽然我并不知道要走向何方。中间我睁开过一次眼,是我听到身边有人在吵架,好像是两个人碰撞在了一起。我听见他们愤怒的声音近在咫尺,但我一点也看不见。雾大的很奇怪,我平生第一次经历这么大的雾,我把手伸开,它就仿佛融化在了雾中,一点也看不到。周围不断传来人们碰到什么的响动和他们骂骂咧咧的声音,还好我有盲道。

有些东西我不想解释,如果两个人到了需要不断解释的地步,也就没什么意思了。我睁开了眼,反正睁着闭着都是一样。这种天气让我的心情好了一些,我一直期待着独处。现在雾把我和世界隔开,我觉得自由。于是我离开了盲道,不再接受帮助的约束。

有些人跌跌撞撞地走过来,碰到了我。没有一个人向我道歉,他们觉得应该道歉的是雾。我努力躲开他们,但不知道躲向何方。他们仿佛从四面八方走来,做着布朗运动,不停地碰来碰去,好像游乐场里的碰碰车。

把两个人关在一起,足够长的时间里,他们就必然会碰撞。我们渴望同类的接触,又不希望对方力气太大。既然路上有这么多人,在这样的天气里不回家,他们都一定有自己的苦衷。那就让他们碰吧,我也懒得躲了。因为为了躲开一个人,我经常会被另一个人撞到。

他们不停地把我撞来撞去,也许我到了闹市区。我像暴风雨下的一叶小舟,在人群中飘摇来去。突然,我觉得,他们的力量小了,我穿行的阻力变的越来越弱。慢慢地,我感到他们在穿过我的身体,而我的脚步越来越轻盈,离开了地面。我低下头去看自己的身体。我看到,它们化成了雾气。

献给刘老师

刘老师和我同岁,却比我坎坷得多。我曾写过一篇《依然生猛地走在路上》,纪念刘老师的那段峥嵘岁月。在经历了理想与现实的重重打击之后,个性张扬且不肯妥协的刘老师回到家乡。他曾经深爱的姑娘已经远赴哈佛,再难相见。我远在北京,时时能感受到他从MSN那头传来的压抑与力量。仿佛一头藏獒,虽然沉着冷峻地站在荒原上,但喉咙里仍然咕噜着闷雷一般的声音。一个智商150以上的脑子和一付体重160斤的身板只能在冷酷的时间中,像温度计里面的水银一样,缓慢下降。他总说,他很压抑。这是生活的质感,如同北风的刀子刮在脸上。

昨天晚上,刘老师喝了很多酒。喝完之后,他向一个女孩子说了很多话……

《时代的晚上》

崔健

没有新的语言也没有新的方式
没有新的力量能够表达新的感情
不是什么痛苦也不是天生爱较劲
不过是积压已久的一些本能的反应
情况太复杂现实太残酷了
谁知道忍受的极限到了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请摸着我的手吧我孤独的姑娘
检查一下我的心里的病是否和你的一样

不是谈论政治可还是有点慌张
可能是因为过去的精神压力如今还没有得到释放
别看我在微笑也别觉得我轻松
我回家单独严肃时才会真的感到忧伤
我的心在疼痛像童年的委屈
却不是那么简单也不是那么容易
请摸着我的手吧我温柔的姑娘
是不是我越软弱就越像你的情人

请看着我的眼睛你不要改变方向
不要因为我太激动而要开始感到紧张
把那只手也给我把它放在那我的心上
感觉一下我的心跳是否是否还有力量
你的小手冰凉像你的眼神一样
我感到你身上也有力量却没有使出的地方
请摸着我的手吧我坚强的姑娘
也许你比我更敏感更有话要讲

你会相信我吗你会依靠我吗
你是否能够控制得住我如果我疯了
你无所事事吗你他妈需要震憾吗
可是我们生活的这辈子有太多的事还不能干哪
行为太缓慢了意识太落后了
眼前我们能够做的事只是肉体上需要的
请摸着我的手吧我美丽的姑娘
让我安慰你度过这时代的晚上

小猫最新进展4(添加主人发来的照片)

昨天晚上下班后,我把之前被预定的小猫送走了,小黄猫。下面是主人给我的短信:

“我们给他起名子叫王子,他特别乖~吃的也很多,也会用猫砂,我们都很喜欢他……”

还有两只:黄白的,这一只非常俊秀。白的,他最小,有点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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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千万不要告诉他们我做了好事,这会影响我的形象的!
——加菲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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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11月9日星期四

今天早晨,我迟到了四十分钟。以往东三环都是从十里河开始堵,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也许是民间有了冤情,从刘家窑就走不动了,堵得我七荤八素,站在公交车上一直思索人生的意义。早点都没吃,一遛小跑刚刚走到公司楼下,电话响了,我同事打来的,说,老板正在疯了似地找我,好像见到我就能把我活剥了。

实不相瞒,我是这个公司硕果仅存的一位研发工程师。表面上,我天天坐在办公桌前如老僧入定,盯着显示器研发新产品;实际上,我上网看新闻、顶帖子、聊天扯淡、下载色情小电影,不研发任何东西。我必须解释一下,这不是我消极,也不是我懒惰,而是我实在研发不出老板所要求的东西。我的老乡亚圣孟子曾经说过:“挟太山以超北海,语人曰:‘我不能。’是诚不能也。为长者折枝,语人曰:‘我不能。’是不为也,非不能也。”我现在的情况就是,我老板老是想让我用胳肢窝挟住泰山,然后来个三级跳,蹦到美国西部。我估计即使是金刚也没这个本事,我又怎么可能办得到呢?

我们公司有个显著的特点,那就是管理混乱。比如管财务的同时还是前台接待,设计人员总要出差去调试,销售人员要懂得培训课程等等。研发部有两个人,一个是我,另一个以研发工程师的名义招进来,却被分派了无数的杂活:翻译资料、组织展会、接待外宾诸如此类。我出身名校学历最高,平时又沉默寡言,谁都不屌;因此从来不干杂活。但老板一旦有了什么奇思妙想就会找到我,让我帮他实现。我的专业是热物理,一个听起来如雷贯耳实际上屌都不是的东西。上学的时候我就是个混子,基本上连本专业的东西都没学会。现在让我搞机械设计,纯属问道于盲。我要设计的东西是一块铁板,上面像人脑子一样布满了令人眩晕的沟回。这些沟回以奇特的方式排列,可以引起水的湍流,就像我们搅拌米汤一样,起到增强换热的作用。在我看来,铁板上的这些条纹好似诸葛亮的八阵图,虽然威力巨大,但终归属于怪力乱神,不是正常人研究的东西。

我常常羡慕周围的同事,他们虽然每天都在忙忙碌碌,不能在网上扯淡,但他们都知道自己在干嘛。每过去一天,他们都或多或少作了一点事情。而我呢,每一天都一样,今天研发不出来,明天研发不出来,后天同样研发不出来。根据数学归纳法,直到我被开除,我还是研发不出来。这个已经注定的结局让我伤心不已,经常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无声饮泣。我不惧怕被开除,相反,我很希望这个结果出现。我伤心是因为我本质上是一个勤奋的人,上学的时候打暗黑破坏神,为了一把风之力九头蛇弓,我平均每天KP十六个小时达一个月之久,包身工也不过如此了。而现在呢,我坐在这里,感到时间的粘度不断增大,稠糊糊的像一摊糖稀,在我身边流淌。它们划过我的皮肤,像粗砺的沙子在摩擦一块卵石。与此同时,我听到自己体内细胞炸裂的声音,此起彼伏,那是它们在争先恐后地死去。

我透过明亮的窗户,看着伟大的首都。风儿拂过桦树的叶子,惊起了一只麻雀。麻雀带着我的目光来到天上。一只怪异的大鸟冲出白云向我飞来,它来到我的窗台,不停地叫着。我明白了,它在呼唤我,它在邀请我。我一只手抓着窗棂,颤巍巍地站到了十二楼的窗台上。风很大,我的衣袂飘飘。我感到腋下很痒,似乎有什么东西生长出来。我纵身一跃,翱翔在了蓝天里。

小猫最新进展3

又送走一只,还有三只:黄猫(已被预定)、黄白、白猫。

拯救一个人,等于拯救了全世界。
——希伯来名言

王刀客,站在世界的顶峰

我的忧郁来自阳光——王刀客,站在世界顶峰的研发工程师

  崔莺 报道

  王刀客给人的印象总是阳光中带着莫名的忧郁,明媚而忧伤,但不经意间和他相视,目又若有冷电一闪,总之,他獐头鼠目,豁牙露齿.在私下,王刀客又是一个童心很重的人,曾有一次在北京天安门,花了一大笔钱就为了买一个杨采妮的爆乳手办。两种角色的转换,谁都不会想到,王刀客其实是一个很有爱心的人。

  刚进入热物理业工作的时候,王刀客对财富还没有任何了解,但是随着社交圈的不断扩大,王刀客认识了不少有钱的朋友:跨国公司的小开克里顿、高级二奶奶温丝姬、摸金校尉肖恩·康纳利、高楼大盗妖蛾子老师……可能这些朋友与生俱来就有一种把自己所知道的告诉别人的愿望,与他们几次接触后,王刀客终于经历了一次洗脑,财富这个概念从此在他的头脑中开始生根。

  “曾经一度人们告诉你说你是未来的主人翁”

  勤俭节约是王刀客很小就养成的习惯。王刀客一个人生活,吃饭很简单,通常就是吃些鱼翅鲍鱼土猫肉,喝一杯王老吉非常实惠。由于是公众人物,王刀客对穿着方面比较讲究。通常穿一身白银圣衣,免熨烫又保暖。每半年去一次北京天安门集中购物,专门挑定打折时期,一些品牌衣服都很便宜,感觉很值。王刀客的衣服大多是使用率很高、耐用度很强的衣服,比如橡胶的sm暖气片子,蝙蝠侠的战斗装,超人的内衣外穿等等。住方面,王刀客还考虑在大兴郊区按揭买一个10000平米的小户型,这样就可以把现在租房的钱转化为月供,无疑也是省钱的一种方法呢!

  “王小波说:人在写作时,总是孤身一人。作品实际上是个人的独白,是一些发出的信。我觉得自己太缺少与人交流的机会——我相信,这是写严肃文学的人共同的体会。但是这个世界上除了有自己,还有别人;除了身边的人,还有整个人类。写作的意义,就在于与人交流。”

  后来,王刀客在大兴郊区的一家网站对自己进行了IQ测试,结果是68。王刀客对测试结果很满意,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虽然不如妖蛾子老师,但已经远远超过了肖恩·康纳利,对于有人质疑这个测试结果,王刀客毫不犹豫地看贴不回,并且斩钉截铁地回答:“我要嘲笑你的质疑,并且把它扔到你脸上。”

  可是要让理财意识真正的发芽结果,还要需要专业知识的积累和学习。2000年王刀客去北京天安门旅游的时候,在一家热物理超市换汇。当时有一个商场小开认出了他,把他带到专门的VIP房,很有诚意地给他推荐暖气片子,并询问他有哪些理财的需要。以前在王刀客的印象中,热物理超市就是拿钱买货的地方,有时候,也可以顺手牵羊。但是那次北京天安门之行,让王刀客受益匪浅。他没有想到热物理超市提供的服务可以那么的多元化。他深切地受到到了犬儒主义熏陶,更让他没想到的是,最近几年,大兴郊区的超市也开始这么做了,于是,王刀客就开始关注大兴郊区的理财市场,了解不同产品的收益率,并同时开始认真学习形而下思潮、研究起来投资回报率的问题了。

  几年下来,王刀客的理财知识早已北京郊区最二的逼,并且打算在钟南山开馆授业。虽然他自己没有亲自下手的投资操作,但王刀客却有一件为别人谋划投资的成功案例。

  2003年的时候,一个朋友想买飞机,向王刀客咨询。王刀客满口答应了,把自己积累的投资知识和关系网络,包括北美战略指挥部、五角大楼、兰德咨询公司和世界热物理协会全部调出来为他出谋划策,并用了整整一个晚上的时间,给朋友“量身订做”了一份投资收益分析报告,并亲自帮朋友选择了F22和A380暖气片子型特别机型。

  今年5月的时候,朋友亲自登门感谢王刀客,说他的两架飞机在试飞的时候被弹弓击落,损失虽然超过90巴仙,但保险公司负责包赔,额外投资收益率超过20%!王刀客用手轻轻拍打着照妖镜,端起杯子喝了口王老吉,得意的笑着说:“毫无疑问,我是大兴郊区,最豁牙露齿的人。”

  本文由马马虎虎的猎户星采访机独家提供。

本次采访由网易采访机自动生成

2006年11月8日星期三

打车

近一段时间,社会上猛烈开展两打——打狗和打黑车。打狗我就不说了,人类的野蛮行径也不是存在了才一天两天。我衷心希望有一天地球上出现一个比人类更强大的物种,可以随随便便剥夺我们的尊严和生命:吃我们,解剖我们,拿我们做试验,甚至什么都不为就弄死我们,仅仅为了玩乐。那时候我们就会明白这句话:“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说说打黑车。我个人认为政府突然打击黑车事出有因。大家知道,上半年的时候油价上涨,93#汽油涨到了5.09元。一时间出租车司机苦不堪言,怨声载道。出租车运营公司不愿意降低份钱,只是希望提高出租车价格,让老百姓承担上涨的油价。老百姓的意见自然鸡巴毛都不算,没人会听;但出租车司机却也不希望提高价格,因为这会使客源减少。中国的出租车运营基本上属于垄断,个体出租车很少。一辆车的份钱五六千,运营公司活的比中国移动都爽。即便如此,它也不肯降低利润。公司和司机僵持不下,于是七月一号到三号司机们自发组织罢工。这个消息是我六月三十号打车时得知的,当时在车上和司机聊的不错,临下车他神神秘秘地告诉我:“明后天出去别打车啊,谁出车我们砸谁。”事实上,那几天还是有不少出车的,也没听说谁被砸。这件事情蔫儿巴唧就过去了,没引起场面上的骚乱。

此后,运营公司作了一些让步,内幕我就不知道了。不久,政府就开始打击黑车。大街小巷全是标语:“珍爱生命,拒绝黑车”之类。主要是强调黑车不安全。为什么政府在这个时间严打黑车呢?我觉得这应该是政府对出租车司机的一项变相补偿——在不降低份钱的情况下,怎么提高出租车司机的收入呢?答案是打击司机们的竞争对手。

我坐正规出租车到草桥要22元,坐黑车只须15元。有这7块钱,黑车就打不绝。

小猫最新进展2(内有主人新发的照片)

今天早晨,灰黑色的小猫已经送出,领养者对它很好。这个时间,它刚刚吃完丰盛的早点,正卧在主人的腿上,以最舒服的姿势酣睡,打着轻微的小呼噜。如果猫会作梦的话,那它此时一定梦到了和煦阳光下的一片花地,微风吹起,几个蝴蝶翩翩飞舞。它望着斑斓的翅膀,突然纵身一跃。

还有四只小猫。黄色的一只,白色的一只,黄白的两只。

“我们都是天空中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地上,化成水,结成冰,以后就永远分不开了。”

——《我的兄弟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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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猫主人发了照片给我,非常感谢她!










王刀客的病怎么样了?


(为了截这个图,我生把这部片子下载下来了。注意:我是男的。)

2006年11月7日星期二

分成两半的亭长(7)

我叔叔志得意满,拿着神石正要出门,老陈头说:“亭长,南面树林方圆三十里,盗贼们对那里又颇为熟悉;区区一块指南石仅仅能给亭长指个方向。您要是不嫌我老朽,我愿随亭长前往,助您一臂之力。”
王刀客打量一下老陈头,见他虽然须发皆白,但目光炯炯,腿脚尚且灵活;于是看了一眼宋大夫,用目光征询他的意见。宋大夫心领神会,说:“亭长,老陈头自幼在树林中出入,几十年了,哪里可以藏身,哪里可以埋伏都一清二楚。有他在您身边,肯定能够直捣匪巢。”王刀客点了点头,对老陈头说:“那好,剿灭盗贼也有你的一份功劳了!”

次日早晨,我叔叔没有在广场上演讲,他又招募了十个精壮青年,带上原来的二十个手下,加上老陈头共计三十二人,向林中进发。郑石头掌管指南石,每走一阵就停下来校正一下方向,这样走走停停,到了中午已渐渐逼近树林中腹。老陈头突然说:“亭长,贼人们就在一里之外。”

王刀客问:“你怎么知道?”

老陈头仰头深吸了几口气,说:“我闻到了烟的味道,想是他们在生火做饭。”

王刀客急忙像狗一样闻来闻去,可什么也没闻到。他的木头鼻子能够喘气已经是巧夺天工,能够闻见味道已是奢望。王刀客的手下也四下里嗅着,可没一个闻到烟味。

老陈头说:“你们不要闻了,我烧了一辈子木炭,对烟味最熟悉,你们还要往前半里才能闻到。”果然又走了一会,大家才陆续闻到,确定盗贼们就在前面不远处。

王刀客勒马站住,环视大家,说:“我们只有三十几个人,敌人到底多少我们不知道。现在我们散开来一起叫喊,向贼人们冲过去。他们肯定以为我们来者众多,会先自乱阵脚。我们就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老陈头沉吟说:“亭长,这树林是他们的地盘,我们在明他们在暗,况且我们也不知道贼人们有多少藏身之处。不如我们悄悄摸过去,攻其不备。”

王刀客说:“你不要再说了,你读过几本兵书?兵法有云:‘凡战,以正合,以奇胜。’我们要出奇制胜。”

老陈头不再多言。王刀客一声令下,众人散成一个扇形,每个人深吸了一口气,如杀猪一般嗥叫起来,向林中央奔去。王刀客骑着战马,张着大嘴,叫得最为凄厉。他的声音由木制的声带发出,频率和大家的都不一样,包含着大量的次声波。周围的树木与这种声波产生了共振,一起发出嗡嗡的声音,像海啸一样。王刀客颇为满意,这种阵势,肯定有千军万马的效果了。贼人们估计已经吓破了胆。

四分之一柱香的功夫,众人已经冲到了树林中央。只见那里有一片空地,空地之上有一个小型的营寨,营寨由树木围成,只留前后两个门,营寨之中是几处木屋。王刀客大喝一声:“贼人们就在里面,杀啊!”率先冲了过去。众人不比王刀客,肉嗓子早已喊的嘶哑,嘴里发出刺刺拉拉的声音跟着王刀客杀进营寨。老陈头见盗贼的营寨中静得可怕,心知不妙,他没有跟着王刀客冲进去,独自向营寨一侧跑去。

却说我叔叔一马当先冲进一间木屋,发现里面空空如也。拨马出去,正待搜索另一间。突然林中杀声震天,两票贼人不知从什么地方溜出来,堵住了前后大门。这两个门只能容得三个人并排出入,现在贼人把住大门,我叔叔他们不能一涌而上,单个出去的话只能被各个击破。这时候,贼人们搭上弓箭向里面射去,王刀客的手下乱作一团,纷纷躲进屋里。王刀客咬牙切齿,目眦尽裂,大骂一声:“好卑鄙的贼人,老子跟你们拼了。”拍马上前,还没到门口,上身已经中了十几箭,好似一个刺猬。

贼人中有个人叫道:“不要射他的下半身。”王刀客听那声音颇为熟悉,正待张望,忽又听到营寨左侧有人高呼:“亭长,且往这边来。”王刀客看去,竟是老陈头,他手持一把柴刀,将营寨左墙的木头劈开了几根,露出一个口子。王刀客立刻招呼手下,大家一边挥动武器抵挡乱箭,一边向缺口处撤退。

出来营寨,老陈头跑在前面带路,众人跟着向林中跑去。跑了一会,老陈头将耳朵贴在一株树上听了一阵,说:“他们没有追来。”王刀客这才下马,用手将箭从身上一支支拔下。有几个手下身上也中了箭,血流不止,其他人七手八脚给他们包扎伤口。郑石头突然说:“坏了,神石不见了。”王刀客急忙问大家,看谁见到神石没有,大家都摇了摇头,想是乱战之中丢在了盗贼的营寨里。我叔叔连连叹气,一筹莫展。老陈头说:“亭长不必担心,一路上我都用柴刀在树上作了记号。”

王刀客看着老陈头说:“这次多亏了你啊。”随即率领手下,让老陈头在前面带路,往林外走去。

不多久,老陈头找到了一株刻有记号的树,他四下转悠了一圈,又找到一株。他面有喜色,说:“方位已经确定了,大家打起精神,很快就能出去。”

大家互相搀扶,踉跄前行。走了近半个时辰,老陈头越走越慢,终于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我叔叔问。

“从刚才几株树开始,树上面不是我划的记号。”老陈头回答。

“那是谁划的?”我叔叔接着问。

老陈头辨别着方向,说:“现在记号的方向逐渐往回转,应该是贼人们划的,想让我们再回去。”

我叔叔大吃一惊,说:“现在这帮盗贼怎么突然变得厉害了!”

老陈头正要搭话,突然听倒几声鸟鸣。他脸色一变,说:“不好了,这鸟的鸣叫是被惊起的声音。贼人怕是们快要追过来了。”

王刀客看看手下,只见他们一个个东倒西歪,脸上不是血污就是泥污,不由心中惨然。说:“是我指挥无方,老陈头,你能找到方向吗?”

老陈头说:“现在太阳偏西,我慢慢找,应该能找到。但只怕我们走不了多远,就会被贼人们追上。”

我叔叔说:“那你领着大家撤回莘亭,我殿后。”

大家听到忙说:“亭长,你骑马先走,我们和他们拼了。”

王刀客不再言语,看了一眼老陈头。看到他点头之后,我叔叔上马径自往回走去。走了一阵,我叔叔仰天长啸一声,枯叶被震的呼啦啦落下。不久,王刀客听到周围窸窸窣窣的声音,环视一下,只见贼人们已经包抄过来。看到他们,我叔叔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暴喝一声,冲向敌阵。不料还没到近前,贼人中一张大网抛将过来,将我叔叔包住。贼人们一拉网上的绳索,我叔叔跌倒在地,被裹了个严严实实。

立冬


立冬之日,水始冰,地始冻。

2006年11月6日星期一

小猫最新进展

已经送走一个,是个好人家。拿走的时候还频频说怕喂不好。还剩5个,任重道远!希望朋友们有时间给问一下街坊四邻。

2006年11月3日星期五

谁领养小猫?

我有个邻居,他们家大猫生了六个小猫,四十天了。那人养不过来,昨天要把小猫扔了。被我抢了过来,心疼的不得了。这六只小猫非常可爱,都很欢实,老在一起打打闹闹。现在我家,加上我原来的,共有七只猫,我也顾不过来。

我想送几只小猫出去,谁喜欢猫,并且有能力养猫的,我给您送过去(我在北京)。送到您家或者指定的地方都行。当然是免费的,我不是猫贩子,我就是希望小猫能有个好的生活。

此时此刻,我想到了《星星知我心》和《我的兄弟姐妹》。我真是不忍心分开它们,可也没什么办法。希望它在您家能给您带来一些欢乐。下面是小猫的照片。



2006年11月2日星期四

王刀客

王刀客者,不知何许人也。身长九尺,背阔三停,口如箕畚,眼似铜铃,人皆以为异相。
岁末雪至,寒风骤起,吐气为雾,滴水成冰。王刀客仅着单衣,所到之处,冰屑纷纷,热气腾腾。至酒肆中,坐于余旁,呼熟肉十斤,烈酒十坛。余阴窥之,但见其随身布袋血渍于外。解之,乃人头一颗。余大惊失色,坠于桌下,良久乃起。

须臾,酒肉至。王刀客口流浓涎,目露精光,左右开弓,上下其手。肉末与吐沫齐飞,脸膛共炉膛一色。忽,嘎然而止,于口内取肉虫一只。此肉虫者,躯分十节,足有八对,绿皮黑眼,青头白尾;柔若无骨,面目狰狞,经冬未死,摇曳不定。王刀客愕然视之,稍倾,颓然变色,面如死灰,两股战战,抖如筛糠。霍然长身,夺门而出,落荒而逃。

余推窗远眺,雪野茫茫,已无王刀客踪影矣。

一夜没睡

昨日吃了医生开的药,果然嗓子有些好转,但咳嗽却加剧了,想是病毒被药物驱赶,已由扁桃体退避三舍到了支气管,在那里负隅顽抗,不肯就范。昨天晚上,天气阴凉,咳起来没完没了,像华小栓一样。几次剧烈的干咳之后,我都以为会咳出血来,用手巾一拭,却只有些口水。觉是睡不着了,刚有睡意即被咳醒,翻来覆去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打开手机一看已经三点多了,而我六点二十就得起床。再想睡觉已是奢望,于是掌灯,找到半袋洽洽瓜子,边嗑边温习《喻世明言》。小时候,我大爷爷在我家养老,随身携带一箧书籍,内中就有老版的三言,共计六本,是我的启蒙读物。前段时间,我又买了一套盗版,时时在厕上温故知新,追忆似水的流年。看三言,对里面色情的东西记得最为清楚,如“郝大卿遗恨鸳鸯绦”,翻看了不下二十遍,都能背下来了。老版里有一篇全文删掉的,叫“金海陵纵欲亡身”,现在看起来也没什么,就是描写宫闱里面的腌臜龌龊,只是老冯笔力了得,用词也颇为露骨,写的非常淫荡,教人心火大炙。

看了几篇,觉得神志逐渐清朗,了无倦意,于是赋诗一首,不讲平仄,难遵韵部,纪念这个不眠之夜。诗曰:

病榻无眠挑孤灯,
陋室不能掩夜风。
我自揽镜看颓眼,
邻人隔壁闻嗽声。
欲向韩康求灵药,
却思刘安羡飞升。
正待翻书寻后事,
忽听漏壶催五更。

2006年11月1日星期三

医院里的相声

虽然我之前声称“除了扁桃体还有些疼痛之外,已无其它异状矣”,但仅仅一个嗓子疼就要了我的亲命。吃饭困难不说,即便是咽口吐沫也是如鲠在喉,扎得难受。尤其在晚上,屋内干燥,屡屡半夜疼醒。我一起来喝水,我的爱猫便从窝里爬出来,咬我的鞋带。直到今天早晨,还没有症状减轻的迹象。于是我请了半天假,去了一趟大兴医院。

候诊的时候,我百无聊赖,想了一个相声包袱,觉得得让郭德纲说才成:

(大夫是逗哏郭德纲,病人是捧哏于谦)
大夫:怎么回事儿?
病人:嗓子疼。
大夫:张嘴我看看。
病人张嘴。
大夫拿扇子往里杵。
病人咳嗽数声,(气愤地)用手拨开扇子,啐了两口,指着自己的嘴:干吗呢你,你要掏炉灰还是怎么着!
大夫:我给你看看嗓子,我不扒拉开能看吗?你得配合。
病人:那你也不能生往里杵啊,我受得了吗?
大夫:好好,我轻点。这人毛病还不少。你张嘴,啊。
病人:啊~
大夫:我跟你说,你再不配合我可真不给你看了。
病人:我怎么不配合了,我这不啊了吗。
大夫:你吃着东西我能给你看吗?把东西吐出来,赶紧。
病人:我吃什么东西了我?我早晨空腹过来的。
大夫:不能,我看你嗓子眼里有东西。
病人:你瞧见什么了?
大夫:红烧肉。
病人:我有病啊,我噙着红烧肉上医院看病。
大夫:你可不有病吗,没病奔这儿干吗来了?
病人:您再好好瞧瞧行吗?把灯打开。
大夫作四面八方观察状:噢,不是红烧肉,是你的扁桃体。
病人: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