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1月24日星期一

鼻炎手术后记

2008-11-24 15:43:00
ning
刀客,你好,跟你一样,我也患有鼻中隔偏曲和下鼻甲肥大,有十多年了,非常难受,近期打算做手术,今天上午查资料的时候偶然看到你写的博文,首先赞一个,觉得你的文采非常好,再我想问一你是什么时候动的手术?现在效果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并发症?我的症状好像跟你说的一样,如果效果好的话,我近期也打算做下手术,觉得自己都快憋疯了,另外我本人近视,戴的有眼镜,不知道对手术后恢复有什么影响?不知在你方便的时候能否回复一下,非常感谢。

Ning,你现在所受的痛苦,天下之大,再没有别人比我更了解了。当时我做手术之前,也去网上频频查阅资料,可惜找不到一模一样的症状。现在能帮助一个同样鼻中隔偏曲和下鼻甲肥大的难友,很高兴。

我是2004年七月在北京人民医院做的手术。术前在医院等了四天,手术过程一个半小时,局部麻醉,不疼,术后又住了大概一周院——我比较脆弱,有个老太太做完就自己下地觅食了,我则躺在床上倒了好几天的气儿。术后本要每月复查一次,我恢复得好,只复查了一次就被医生释放了。出院后按照医生建议用盐水冲洗鼻腔一个月(在医院买了专门的洗鼻壶),盐水可以买生理盐水,也可以自己拿温水和食盐配——每次要尝一下,太咸会杀得鼻子疼,多配几次即能掌握要领。有些患者终生养成冲洗鼻腔的好习惯,我则没有这个毅力,起初还能坚持一日一次(头一个月洗出不少残留的血块),后来逐渐淡忘,好了伤疤忘了疼,次年开了春洗鼻壶就不知所终啦。盐水冲鼻,开始有些难受,可能呛到嘴里,时间长习惯了便会受用。鼻甲切除的人,鼻腔过滤功能衰减,更容易生病,用盐水时常洗鼻,可以起到吐故纳新的作用。

手术之后,鼻子很通气,刚做完的几个月简直跟好人一个样,过敏的症状也大为减轻,只是有时候会有一点干涩——比起之前的痛苦,可以完全忽略不计。至于被挖去的一点鼻中隔,也没有任何形象和生理上的影响,即使拿手猛按,也不会塌陷,总之我没感到失去这点骨头有何不同(相书言鼻梁为中根,中根断乃官运止,迷信者慎之)。不过,慢慢地,鼻子又开始有点儿堵,我现在还是右侧(中隔弯曲的一侧)鼻腔狭小,似是鼻甲故态复萌,又来反攻大陆。当然和手术前比起来还是有云泥之别,现在只是较轻微的堵,一般都是抽烟时或者睡觉后。你也知道,鼻甲肥大就怕不动,只要活动,血脉顺畅,鼻子就能通;因此睡觉的时候,还是时而出现一侧不通的情形,我要是醒了就用左手支起头,做罗汉状,几分钟就通啦。我的忠告是:坚持运动锻炼身体,坚持盐水洗鼻(也不需一日一次,周期可以长点),坚决不抽烟!

没有任何并发症,这只是一个微创的小手术,不开膛不破颅,离心远着呐,连阑尾炎都不如。只要在正规的大医院,一般都没什么问题。我也一直戴眼镜,这个你放心,我很负责任地告诉你,没有任何影响:几十克的重量之于鼻梁,正如一件衬衫之于你,和裸奔基本没什么差别。

这种病容易造成大脑缺氧,进而导致智商下降,我当年没能考上清华,良有以也。不过也全非坏处,氧气摄入少,身体的氧化过程减缓,乃长寿之兆。且众所周知,盗帅楚留香也有鼻炎,呼吸不畅,却因祸得福,终于练成用全身毛孔呼吸,以至于无须张口换气,是以轻功冠绝天下。不过,古龙先生医学常识为零,姑妄听之吧。刀子却有一言,呼吸受阻,年深日久,由肺再退化为腮,亦未可知。为了不让自己变成一尾胖头鱼,应及早尽快马上做手术,切切。

另外有些建议:我起初迷信专科医院,如北京同仁的耳鼻咽喉为京城之首,可惜号已经排到了半年后。其实现在想想有点事逼,多大个事啊,又不是心脏搭桥。后来找的人民医院,也是北京有名的大医院。号一定要挂专家,否则有可能让经验不足的大夫主刀。我挂专家号花了600,医院所谓的点名费,明着要,实在物超所值。人民医院的马有祥大夫,当年四十出头,神情自信,刀法纯熟,手术多得从早排到晚,一些医师只能给他打下手。当年谭公壮飞变法失败,引颈就戮,好友大刀王五乔装刽子手,为的就是让兄弟走得痛快;否则换个生瓜蛋子拿刀当锯使,就够您老一呛啦。

Blogspot也许会被和谐,有问题可以邮件联系。

2008年11月23日星期日

绑架(第七幕)

第一场
时间:接上,星期三晚十一点半。
地点:龙泉•地中海工地——工地宿舍。

姜大萝卜和王小刀争相冲出工地。

姜大萝卜突然:别跑!

王 小刀刹车:咋了?

姜大萝卜低声:别引起注意。

王小刀:大晚上谁会注意,娘了个逼的吓死我了。

姜大萝卜:大路上有摄像头。

俩人放慢脚步鬼鬼祟祟穿过大街,来到小巷里,开始紧步走。

低胸站街女于暗处猛地:两位大哥回来啦。

姜大萝卜呼腾墩倒在地,顿时两眼翻白。

王小刀一个激灵,嗷一嗓子:啊~

低胸站街女被他俩的夸张动作惊住:唉呦,吓死我了。

王小刀搀扶姜大萝卜:你还吓死了,看我俩被你吓的。

低胸站街女:我有啥可怕的,两位哥哥到我家去,我给你们压压惊。

王小刀:哥,去不去,太紧张了,正好释放一下。

姜大萝卜拽起王小刀就跑:命要紧!

低胸站街女:哥哥,哥哥……

二人来到宿舍区,找个没人的角落合计。

王小刀:娘了个逼的闹出人命啦。

姜大萝卜:死的日子不短了。

王小刀:是不是挖出古墓了?忒浅了吧。

姜大萝卜:不是古墓,我知道是谁。

王小刀:谁?

姜大萝卜伸手摘下王小刀脖子上的金链子,把圆球掰开,露出里面那张年轻男子的小圆照片:就是他。

王小刀:他?骨头都拼不起来,被人分尸啦?

姜大萝卜:看那样肯定是被人害死的,自杀怎么也杀不成这德行。

王小刀突然想起:我日他板板,咱俩留下指纹脚印了。

姜大萝卜:没事,又不是今天死的,不过咱俩得赶紧报警。

王小刀:报警不中,这链子咋办,狗咋办?不是明天要去地铁站拿钱吗?

姜大萝卜:说的也是,不能报,报了得协助调查;自当没看见了,明天拿到钱就回老家。

狗在不远处汪汪。

姜大萝卜:金链子给你,我去看看狗。

王小刀揣进兜里:日,我可不敢再戴了。

姜大萝卜过去给狗的水盆添了点水,蹲在那抚摸狗头,小狗仰起头舔他的手。

姜大萝卜:明个就送你回家,比这边吃得好,也不用总拴着。


第二场
时间: 同上,晚十一点半。
地点:龙泉•爱琴海别墅区十六号别墅,刘大龙家。

李清泉:都办妥了?

刘大龙面带倦容:嗯,埋了。

李清泉: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刘大龙:埋到三河了,挖得深,累他妈死我了。

李清泉:埋这么老远,以前不都是就近埋到工地里吗?

刘大龙:这回不能再大意了,我被人瞧见啦。

李清泉:什么?谁?

刘大龙:波罗的海小区一人,我往外倒腾尸体的时候掉了一块,被他捡着了。

李清泉:你没当场做了他?

刘大龙:没机会下手,不过没大事,那孙子图财,让我明天拿一百万过去。

李清泉:你怎么打算?

刘大龙:咱不是后天一早的飞机吗,我说过两天给他钱,拖到咱去加拿大,爱他妈谁谁了; 可这孙子不同意,非得明天上午。

李清泉:那你真给他钱?

刘大龙鄙夷地:给钱?做梦,一个子儿也没有。

李清泉:你可得处理好,别让他报警了,就这一两天,千万别节外生枝。

刘大龙模仿京剧念白:娘子稍安勿躁,山人自有妙计。

李清泉:少卖关子,打算怎么弄?

刘大龙:娘子附耳过来。我这车反正也带不走,卖也不敢卖,本想随便抵点账,现在想出新用途了,嘿嘿嘿……


第三场
时 间:同上,晚十一点半。
地点:地点:龙泉•波罗的海小区,20号楼3单元602,老太太家。梦境。

老太太的卧室内,拉着窗帘,微光,人形可辨。挂钟滴答作响。老太太在床上睡觉,辗转反侧,眉头紧锁,眼球快速移动,正做着一个梦:

时间:一年前,春天傍晚。

老太太亲儿子:妈,开发商找我到楼下去谈绿地的事,等会回来一块吃晚饭。

老太太:儿子,别跟他们较劲了,咱们势单力薄;再说了对面盖个楼也没什么不好,隔得也不近,中间不是也能种花草吗?

亲儿子:妈,这个您不懂,不蒸馒头争口气,合同里写的明明是绿地,现在要盖成楼就是违约。得较这个真,要不开发商得寸进尺,说不定哪天连小区中间的健身器材都得撤喽。

老太太:唉,那别人都不去,就你一人去,我不放心。

亲儿子:我是他们推举出来的业主代表啊,我不去谁去?妈您放心,这光天化日的,又在自家门口,他们还能把我怎么着?我们这是谈判。

老太太:他们推举你那是毁你,让你冲在前头,这我见多了。你们爷俩一个脾气,你爸爸活着的时候在厂子里就这样,老让人当枪使……

亲儿子:您就别翻这老皇历了,我下去了妈。呆呆,跟爸爸再见。

呆呆:汪汪汪。

老太太:别老让狗叫你爸爸,我还等着你娶媳妇儿抱孙子呢。

从窗户里,老太太看到带着一个手下的刘大龙和自己的儿子握手,然后三人并肩走向原本是绿地、现在挖了半截坑的工地。老太太在屋里待了一会,心烦意乱,频频往窗外张望,已然看不到儿子。于是牵上呆呆,下楼准备一边遛狗一边看看动静。她走下楼后,往工地里张望,有个土丘挡住了视线。老太太慢慢转过去,隐约看到刘大龙正和儿子比划着什么。突然站在儿子背后的刘大龙手下拿起板儿砖砸向儿子的头,然后刘大龙两人拖起瘫软的儿子快速走向路边的汽车。老太太一声惊呼,撒掉狗链子,没命朝汽车奔去。一个趔趄,老太太倒地不起。

喔~欧。老太太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声音。蓦然惊醒,翻身坐起,大口大口地喘气,黑暗中,她双目炯炯。

今日里千忍万忍,难忍胸中怨

随着暗黑3的这丧信儿的放出,我含辛茹苦戒掉的游戏瘾又他妈死灰复燃啦,本宫再作冯妇,先后在mars和91D2上玩起了暗黑2。白天在公司用机器人外挂帮我打装备,晚上回家亲自上阵,直玩到头晕眼涩前列腺肿胀,早晨起床痛不欲生。还好是小公司,迟到半拉小时没关系,否则每月光扣钱我都得倒贴公司——自上班以来,准点到公司不超过三十回。真是一朝玩、十年戒、终生想,我都有心自拍一部《昨天》了——你觉得长得像德鲁伊吗?这两天,逐渐有意识转移注意力,背背古文,听听京戏和二人转,干点阳春白雪的勾当。

晚上在十一台听了一段《风雨杏黄旗》,讲的是宋江临终为了保全尽忠之名毒杀李逵,于魁智的宋江,杨赤的李逵,唱得真有滋味,要不是怕王夫人说我装逼卖老,我都要厉声叫好了。所以我决定,吉它不买了,买个胡琴——辞了职就去学拉,学成之后在公园这么一显摆,太高雅啦。在十二台看了会《那五》,二十年前的老片子,小时候看过一回,这是第二回,正赶上第一集。剧中有两个到中国淘腾瓷器的洋人,其中一个矮个看着面熟,镜头拉近一看,姥姥,这不是Deep Roy吗。最近一次见到这位爷还是在《查理和巧克力工厂》。去imdb查了一下年表,没说过参演《那五》;《那五》的演员表我匆匆看了一眼,也没找到迪普罗伊的字样。不成是我看错了,可除了曾志伟和小强,世界上有这么像的两位吗?





我们家卡拉吃的是喜跃,一斤十块多点,二十斤的大袋175。本来喂楼下流浪猫也用这个,可天一冷猫一多,每次都得喂多半斤,一大袋顶不了多少时候。为了省钱,王夫人提议去宠物市场买点便宜猫粮。她还真查到了通县的大型宠物市场,就紧挨着通州古玩城,372终点站,下车后马路牙子上全是my god,沿途行走小心脚下。本宫这周六又去了宠物市场,买了二十斤小淘气猫粮,才90块,像背化肥一样背回家。这是二进宫啦,上个月也去了一回。前些天写的绑架,构思就来自这里。

小门穿过去就是宠物市场

这不是玩具,都是真狗——这狗就叫玩具狗

古玩市场规模小,和潘家园没法比。价也黑,古玩我不懂,不过问一些洋桥夜市地摊上也卖的磁性手链等小玩意,一比就知道了:两三倍的谎,不地道。我主要是想淘点旧书:比如我从前淘过一本《举世悼念毛泽东主席》,内部发行,定价一块七毛五;还有贝勒爷太监们口述的《晚清宫廷生活见闻》等,有心情了摘抄几段荒诞不经的给诸位开开眼。这里旧书很少,我就买了本《晁错集注释》,七六年版,定价两毛四。正赶上我学习古文的热情又他妈上来了——现在没语感了,写什么都干巴巴,所以准备把古文学好之后,写博客都用文言。

临了,送上另类神调一段,敬请欣赏。

2008年11月20日星期四

我的音乐之路

许多高智商的科学家都喜欢音乐,众所周知的有爱因斯坦和量子理论的创立者普朗克,二人一个小提一个钢琴,合奏的时候深情对视眉来眼去,以至于当年普林斯顿的学子们毕业后都能哼哼几句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时间往前推,牛顿也不遑多让,早在十七世纪末期就写就了自传体的《科学家牛顿》一歌,言简意赅通俗易懂地回顾了自己从年幼失怙到功成名就的坎坷经历,令人唏嘘感叹。只可惜当时唱片和卡带都未发明,即使留声机也要晚上近两百年,这首歌是以未能红遍英伦三岛,只在老家林肯郡一带口耳相传,以纪念这位伟大的皇家造币厂厂长。三百多年后,家道中落的牛家后人把该歌的版权卖给英皇的twins,这首歌才得以为广大中国南方听户们熟知。

我小的时候,家里有一架琴,不是钢琴也不是电子琴,长条形,有弦有圆键,扣之则鸣,想必属于击弦类;不过我总拆开后盖当拨弦类使用,所以随着我慢慢长大,这架老琴也渐渐七零八落,尸骨无存。初中时候迷了一阵乐器,就像广大爱好者一样,始于口琴,终于口腔溃疡。消停了一段时间,又把毒手伸向了笛子,将透明胶带拽得溜薄当作笛膜,吹出了凄厉高亢的破声;与此同时,卖了一些带有简谱的歌本,按图索骥照猫画虎,有几个音时而也能踩到点上。其实对笛子的热爱更多地是来自于香港功夫片,如金笛秀才余鱼同。和扇子一样,对我们这些发育中的小伙子来说,笛子更大的功能是一种武器,像食神的折凳那样隐蔽的武器;用板砖打人,失之残暴,拿铁棍击头,流于恶俗,只有亮出折扇和笛子拆招,才能尽显儒将风度。后来市场上为了迎合这种心理,居然真的卖起了铁扇和钢笛,哪个同学手里有件这样的武器,简直都会被羡慕的目光镭射至死。

高中听流行歌曲,郑智化是我最大的偶像,所有卡带统统收集,一听到郑氏特有的旋律就激动地浑身发抖,超凡的品味可见一斑;就因为热爱郑智化,那些年我固执地认为只要是歌词就必须是严格的三段式——两段明暗喻排比,最后一段抒情总结拔高。其次是王杰,哪个男孩没有过浪子梦?而谭咏麟、张国荣之流,不入法眼。当时还听不懂罗大佑和崔健,对二人非常鄙夷。我记得某次元旦晚会,本宫献声,高歌一曲梁朝伟的《一天一点爱恋》,可谓技惊四座(高音没上去,半途而废)——这帮只知道四大天王的家伙们哪认识梁朝伟。到了最后一次元旦晚会,我就开始搞怪了,包上花头巾演唱《回娘家》,雷倒了不少同学。

大学里,对面宿舍来自北京的老猫同学有红棉吉它一部,时常盘踞在上铺磕磕绊绊弹奏《爱的箴言》或《流浪歌手的情人》。这曲高和寡的一幕让我这种来自鲁西村里的少年艳羡不已,忍着老猫同学的脚臭流连忘返。后来混熟了我就蹭琴玩玩,并且借老猫的吉它书研习。几个月后,我能断断续续弹出沈庆的《青春》,但不知道沈庆本人听到会作何感想。老猫是个好老师,每次当我自暴自弃认为手指头短难有所成的时候,他都会假装一本正经讲同一个故事:有个人生来没有手,可酷爱吉它,所以只能用脚练习,最后弹得很娴熟,大家都尊称他是一名出色的吉它脚。老猫同学的幽默感,在我们班无人出其右。还有一次,我看了几本吉它书后,对五线谱和基本乐理有了一丁点儿的了解,于是就用很装逼的口气和老猫说起谷建芬。老猫揶揄我:你现在是不是已经把自己当成谷建芬那头的了?我顿时泄气,自嘲辩解,可心里想想,当时的确有点找不着北的感觉。

毕业后,吉它就被我忘得一干二净,就像我也曾自学过俩月书法、写过一个像模像样的永字那样。当一个人迷恋网络游戏的时候,他的灵魂就得了梅毒,腐烂生疮,尊严尽失。所以我最近一直蠢蠢欲动,煽乎王夫人从淘宝上给我买把吉它,希望能把兴趣从暗黑破坏神那里转移出来。我想用吉它弹奏伴唱,以梁龙为榜样,我要唱全本的东北二人转神调。

这,就是我在音乐方面的终极理想。


知道沈庆,始于从多年前电视上偶然看到的这首《岁月》MTV,当时觉得好听的不得了,梦寐以求;后来找了很久才知道此人叫沈庆,于是买了一盘正版磁带。《青春》、《岁月》、《没有想法》和《对镜梳妆》至今觉得很好。

2008年11月19日星期三

绑架(第六幕)

第一场
时间:同上,星期三晚八点。
地点:龙泉•波罗的海小区,20号楼3单元602,老太太家。

儿子上。

儿媳:老太太呢?

儿子:死活不肯上来,找什么呆呆。

儿媳:呆呆,是什么东西?

儿子:我他妈哪知道,问也问不出来。

儿媳:呆呆,呆呆,是不是那条小野狗啊,老东西遛弯的时候老爱跟着,老东西还时不常喂喂——她什么都忘了,就是没忘喂狗。

儿子:噢~你不说我还真忘了,八成是。

儿媳:老家伙说有人偷她东西,说不定就是有人把狗抱走了。

儿子:谁抱它呀,齁老脏的。

儿媳:外头小饭馆呗,弄走当羊肉烤着卖。我跟你说现在外面摊上的东西都不能吃。

儿子:嘿,你说这帮外地的缺不缺德,二两肉都惦记。

儿媳:原来没听她说过叫呆呆啊,老东西记性明显见长。

儿子:没错,就是从说有人偷她东西开始的。

儿媳:从那时候起就一劲儿皱眉头想事,晚上睡觉都说梦话,估摸着是不是病快好了。

儿子:她这病是看见儿子死了难受的,学名忘了,反正意思就是主观上失忆,叫什么保护性什么症,身体为了防止过分悲痛,直接把脑子掐短路了。

儿媳:死了也活该,就为了窗户外边这点绿地,跟开发商起哄,还带头往工地上闹事;开发商多大势力,能饶得了丫?

儿子:要说这开发商点儿真正,运气好,老太太一疯,连告状的都没了,打死白打。

儿媳:人是没了,不过谁也没瞧见是开发商弄死的,也就是一猜。别说这些废话了,赶紧下楼看看老家伙去,别死外头了。

儿子:咱俩这戏不能再演了,跟邻居能编瞎话瞒过去,老太太要是真想起什么嚷嚷出来,咱俩坐地就得法办。我叫她上来,你把药下到饭里。


第二场
时间:接上,八点一刻。
地点:龙泉•波罗的海小区,楼下。

儿子来到小区院内,看到老太太正在18号楼处花池沿上坐着发呆。

儿子:妈,回去吧,时间不短了。

老太太缓缓转头,口气坚决:不回,找不到呆呆不回去。

儿子:妈,家里饭都凉了,咱们上去吃了饭,再下来仨人一块找。

老太太忽然盯住儿子:你什么时候结的婚,我怎么忘啦。

儿子:年初啊,您给操办的,可热闹了。妈,现在别想了,等您病好了,就什么都能想起来了。

老太太慢慢站起身,眼神狐疑。此刻,刘大龙提着最后一包碎尸下楼,将塑料袋放进后备箱里。儿子和老太太正在附近,不由往这边扫了一眼。借着路灯,老太太看到刘大龙,似曾相识,眉头紧锁,陷入沉思。儿子看到地上一个东西,陡然一惊,又喜形于色。

刘大龙坐进车内,舒展一下身体,点上烟,刚要打火,有人敲后窗玻璃。刘大龙从后视镜一看,魂飞天外,敲玻璃的竟是时髦女子的胳膊。扭头细看,老太太的儿子手持断臂,示意要进车内。刘大龙解锁,老太太的儿子钻进后座。

儿子:后备箱里不是塑料模特吧。

刘大龙不语,琢磨怎么干掉他。

儿子微笑:别怕,我不报警。

刘大龙不语。手头没有就手的工具,而且他坐在后座,不好动手。

儿子:我不喜欢惹麻烦,也不想知道这手是谁的。我没别的爱好,就是贪财。

刘大龙:开价。

儿子:你能买得起这样的车,就能掏得出一百万。

刘大龙:没问题。

儿子举起断臂:果然够气魄。不过,你能对别人这么干,也能对我这么干……所以你放心,拿到钱我就躲得远远的,这辈子都不会再麻烦你。

刘大龙:钱没问题,不过一时半会我凑不出来,你给我三天时间。

儿子:三天我等不了,我想你也不希望夜长梦多,明天中午之前我就得拿到钱。

刘大龙:明天,明天我拿不出这么多钱。

儿子:那就不是我的事了。车牌我记下了,交警队一查就知道。老板,明天上午就等您的车过来。

他拿起车上的报纸把断臂包裹起来,揣到怀里,下车。老太太正从车窗外盯着刘大龙,目光如炬。儿子搀着老太太,老太太似乎要走向刘大龙,被儿子强行搀走。刘大龙注视二人背影,咬牙切齿,发动,绝尘而去。


第三场
时间:接上,星期三晚九点。
地点:龙泉•波罗的海小区,20号楼3单元602,老太太家。

儿子和老太太上。

儿媳:妈,回来啦,快吃饭吧。

儿子:妈,您先歇会,等会再吃饭。给媳妇使眼色,将老太太搀进卧室。

儿媳:药都下好了,症状跟心肌梗塞一样。

儿子:媳妇,咱俩发大财了。说罢从怀中拿出断臂,撕开报纸。

儿媳的一声惊呼被儿子及时扼杀在口腔里。

儿子:18号楼有人杀人分尸,往下运尸体的时候掉出来的。

儿媳干呕:拿一边去,快拿一边去。你胆儿真大。

儿子:看车就知道是个大款,我要了一百万,让明天送过来。

儿媳:一百万!能给吗?

儿子:咱觉得一百万是个大数,在人眼里也就是个零头,开什么车知道吗:沃尔沃SUV,一百多万!

儿媳:那老太太这边……

儿子:明天拿到钱就远走高飞,老太太不管了。

儿媳:这么长时间不白忙活了?

儿子:不白忙活,要不是老太太,我也遇不见这好事。让老太太好好活着吧,她死了,说不定公安还得通缉咱俩。把饭倒了,重做点。

儿媳:行,我这就去弄;跟杀人犯打交道,这事保险吗?

儿子:没事,他是杀人犯,我他妈也不是良民,往大了说还他妈是同行呢。这笔钱到手,我可不再当骗子了,每回骗人,尤其是老人,都觉得对不起自个良心。


第四场
时间:星期三晚十一点。
地点:梨园工地宿舍——龙泉•地中海工地。

姜大萝卜和王小刀摸黑前往工地,准备挖宝。此刻正行走在一条小路上。

低胸站街女从暗处闪出:两位大哥,进来打砲啊。

姜大萝卜趔趄:唉呦亲娘,吓我一跳。

王小刀笑逐颜开:啥价?

低胸站街女:一人一百,来吧大哥。

王小刀:一百忒贵了,现在都经济危机了还不便宜点。

低胸站街女:哥哥一百还贵啊,爹妈把我们养这么大。一百块钱管保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

王小刀淫笑:咋个舒服法?

低胸站街女暧昧笑:哥哥你进来试试就知道啦。

王小刀:你自己伺候我们俩?

低胸站街女:家里还有姐妹呢,哥哥去了随便挑。

王小刀:我俩跟你自己能不能便宜点?

低胸站街女:哥哥你俩还有这爱好啊,不过这可更贵——这叫特殊服务,三匹。

王小刀:听不懂。你要是收我一百,就只能收他三十,他时间比我短……

姜大萝卜:小刀别扯了,正事要紧。

王小刀:回来吧,办完事儿回来找你。

低胸站街女:哥哥,哥哥……

姜大萝卜和王小刀来到龙泉•地中海工地,四顾无人从残破的围墙钻进去,来到停工前他俩负责挖坑的地方。工地一片狼藉,值钱的材料被一抢而空。

王小刀:你照着,我挖。

几分钟后,王小刀:有玩意。

姜大萝卜把手电筒放在一旁,用砖头垫上,调整角度照进坑里;自己也跳进坑内,用手刨土。

姜大萝卜:哎呀我的亲娘!

王小刀:啥?

姜大萝卜:头。

王小刀也去摸,拽出一个白森森人头骨,黑洞洞的眼窝子凝视着他俩。

俩人闪开,手电筒灯光下一堆乱七八糟的骨架掩映在泥土里,零散错乱,不成人形。

2008年11月11日星期二

绑架(第五幕)

第一场
时间:接上,星期三中午十二点。
地点:龙泉·波罗的海小区,20号楼3单元602,老太太家。

儿子:我出去干活了。

儿媳:还出去啊?我怕一个人应付不了。

儿子:没事,这几天就加药,让她心肌梗塞。糊涂一年了,一时半会能想起多少?

儿媳:你还是别去了,老东西一死,房子什么的全是咱们的,还费劲折腾什么?

儿子:媳妇咱可不能坐吃山空,这才到哪?我得接着找下一个目标。

儿媳:那你小心点,早点回来啊。

儿子:放心吧,咱不跟脑子清楚的人打交道。儿子下。

儿媳:妈,您醒啦。

老太太出屋里出来,眼角含泪:别打他。

儿媳:没人打他。

老太太抹泪:我瞧见有人打他了。

儿媳:您看花眼了,谁也没挨打,都好好的。

老太太坐到饭桌跟前:他们偷我东西。

儿媳:妈,吃饭吧。

老太太拿起油条往嘴里塞,忽然停住,眼神直勾勾:你是谁?

儿媳:妈,我是您儿媳妇呀。

老太太锁眉:儿媳妇,儿媳妇。我儿子呢?

儿媳:上班去了,晚上就回来。

老太太:别让他闹事,有人要打他。

儿媳:妈,您放心吧,我都跟他说了。


第二场
时间:接上,星期三下午一点。
地点:梨园工地宿舍。

姜大萝卜:下午我去一趟,跟她说改成明天,让她把钱放到地铁站。

王小刀:还是我去吧,你不认识那小妞。

姜大萝卜:你不说了吗,二十来岁,头发前面染黄了,露着肚脐眼,我估计能认个差不多。你高低不能去,没准儿公安已经埋伏好了,都给你画像啦。

王小刀:至于么,还埋伏,为条狗?你咋不说还有两杆大狙呢。

姜大萝卜:这不是狗不狗的问题,这是性质问题。绑架就是犯罪,犯罪就得抓起来。

王小刀:那把你抓起来咋办?

姜大萝卜:我早点去,先侦查一下四外圈。

王小刀:那你注点意。

姜大萝卜:把狗看好,给它买两个包子,馒头现在不吃了。


第三场
时间:接上,下午一点半。
地点:“龙泉·波罗的海”小区。

姜大萝卜来到“龙泉·波罗的海”小区。围着小区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可疑分子。于是在小区中心的健身器材处“骑自行车”,左顾右盼。

时髦女子从小区外面风风火火回来,边打电话,“你所拨打的电话号码暂时不在服务区……”

时髦女子:刘大龙,我操你妈!!

时髦女子坐在花池边上怒气冲冲,忽然抽泣。

姜大萝卜之字形缓缓凑到跟前,神秘地:丢,丢东西啦?

时髦女子闻声站起,揩泪,眼神马上坚决,打量姜大萝卜:你们是一伙的?

姜大萝卜点点头。

时髦女子:钱还……

姜大萝卜打断她:钱现在不要。明天上午七点半,九棵树地铁站。别叫警察。说罢做了个掐脖子吐舌头的姿势,匆匆离去。

时髦女子接着拨电话。“你所拨打的电话号码暂时不在服务区。”


第四场
时间:接上,下午两点半。
地点:梨园工地宿舍。

姜大萝卜回到宿舍。

王小刀:哥,好了?

姜大萝卜:好了。明天七点半,我在九棵树地铁收钱,临时再告诉她坐一站到梨园找你接狗;到时候就算她耍花招也来不及安排了。七点半地铁站上人挨人,交了钱再想找咱们可就难了。

王小刀:哥,你太有才了。

姜大萝卜:录像上学的。

王小刀:收了钱算了,狗别给她。

姜大萝卜:那不行,咱得有职业道德;没道德,跟卷款跑了的刘大龙一样了。晚上咱去工地上再挖挖,等明天收到钱,咱俩得先回老家避避风头,暂时就不来北京了。

王小刀:对对对。


第五场
时间:当日,星期三晚七点。
地点:龙泉·波罗的海小区,20号楼3单元602,老太太家。

儿子:妈,我回来了。向媳妇使眼色,媳妇摇摇头。

老太太:你是谁?

儿子:我是您亲儿子,下班回来了,给你买了最爱吃的绿豆糕,潞河医院南边那家。

老太太盯着他看:你头发怎么短了?

儿子:这不是刚理了嘛。妈你尝尝这绿豆糕,刚出锅的。

老太太:没人打你吧。

儿子:没人打我,妈。

老太太:我看见他们打你。

儿子:您看错了,打的是别人,不是我。

老太太:有俩人偷我东西。我得下楼。

儿子:我陪您下去。

老太太下楼,直奔某角落荒草丛生处,踅摸未果,目光空洞:呆呆呢?

儿子:妈,谁是呆呆?

老太太:呆呆呢?他们把呆呆偷走了。


第六场
时间:当日,星期三晚八点。
地点:龙泉·波罗的海小区,18号楼1单元1101,时髦女子家。

刘大龙:宝贝儿,我真是冒死取钱去了,手机可能没信号。

时髦女子:滚吧你,银行里手机能没信号?幸亏那帮人改到明天,要不你现在正在公安局蹲着呢。

刘大龙: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公什么安局。我哪敢去银行,存折没拿到,我找朋友借的,在地下室开赌场的,底下手机真没信号,一个格也没有,骗你我是活王八。手背比划王八状。

时髦女子:我不听你瞎解释,钱拿来。

刘大龙从皮包里拿出报纸包的一叠,晃了晃:五万。

时髦女子去拿,刘大龙将纸包背在身后:宝贝儿让我先亲一个。

时髦女子:滚一边去。

刘大龙不由分说将女子按住……

一刻钟后,时髦女子整理衣衫:他们说了,明天七点半让我到地铁站交易。

刘大龙:老手啊,地铁站人正多的时候。

时髦女子:我真害怕……

刘大龙:干脆明天我去。

时髦女子:你去?你不怕要账的啦?

刘大龙拍胸脯:为了你我豁出去了。

时髦女子抱住刘大龙。

片刻,刘大龙:我得走了,李清泉要怀疑了。明天一早再过来。

时髦女子:等到了加拿大就把她甩了,你可得说话算话。

刘大龙:把她的钱弄到手就把她甩了,咱俩好好过日子。

刘大龙穿好衣服,从包里拿出纸包交给女子:你先点点数。

时髦女子解纸包,一层又一层,看到里面废纸一叠。怒不可遏,刚要抬头质问。忽然后脑一阵剧痛,一下又一下,一下又一下。倒地不起,眼神绝望黯淡。

刘大龙放下球棒,将时髦女子拖进卫生间,拿菜刀细细肢解,刀法纯属,放进准备好的黑塑料袋里,一兜一兜提到楼下车里。

2008年11月4日星期二

三十了没K过歌呢还

刚才出去到处找烟,偌大个上海连个买烟的都不好找。我抽烟是上学的时候在实验室和师兄一起做试验,被他带出来的,师兄成条的买中南海,我就没完没了地蹭烟抽——做试验确实太枯燥了。darkfare抽白沙,太呛,我虽然总跟他厮混在一起,也没能培养起对烤烟型的兴趣。贫道鼻炎,支气管也不利索,很久不抽了,主要是没烟瘾,也就在极度郁闷的时候来上一口。

昨天跟水妖宋扯闲篇,她号称喝了十听啤酒,在网吧里昏昏欲睡。她说有位师兄巧舌如簧,k歌的时候就没有不会唱的;这倒还在其次,更厉害的是英语朝鲜语也能来,最令人肃然的是还能唱二人转。要说唱歌,再多再好也都是个玩艺,能唱二人转可就奔艺术家去了。我现在就听着《包公赔情》和《楼台会》,寻思着自己也学上几句调调,到钱柜啥的来个一鸣惊人。

昨天还有个人加我,上来就说老公不在很寂寞。我起初觉得是某个地下裸聊网站的广告,反正无聊就回了一句,没成想真就一句一句聊起来了。伊那厢自称北平东城人氏,老公在意大利做生意,自己反反复复孤枕难眠,需求很强烈之类。聊得不少,看来不是广告,广告哪有这些闲心。因此我就怀疑是某个朋友看我在线,故意申请新号耍我(我就这么耍过朋友),所以坚决不上钩。伊见我不为所动,顾左右而言它,有些猴急,索性开门见山,请看实况:(号隐去)

00:42:27那有什么用,我的需求谁关呢

00:42:57嗯,再找个其他朋友也好啊,只要别被发现就行

00:43:41对呀!找你吧!

00:44:07我啊,太突然了吧

00:45:24怎么突然,你会做爱就行

00:45:55你都不知道我长什么样啊

00:46:52慢慢来

00:47:16你这样找朋友是不是有点仓促了,你多大了?

我把话头又转到一旁,对方却不想废话:

00:48:10 三十

00:48:43噢,咱俩差不多啊,78年的?

00:55:08爱操逼吗?

00:55:47你有什么主意吗?

00:57:13没有

哈哈,最后两句问答实在太囧了。我是根本接不了招,说爱吧就中招了,说不爱又太违心,只好胡乱问得不解风情;对方答的也很无可奈何。后来得知伊是学金融的,我就和伊聊华尔街风暴,最后伊勾引未遂,谎称困了遁去。

以上是谁耍我的,站出来!罚酒一杯、弹JJ三次~

定期k歌是不是能减压啊?是的话我准备最近提上日程,我能唱整本的王二姐思夫。

妄念

我毕业后,悲惨地进入一家台企,期间被凌辱的经历已经被我用如椽之笔记录在博客里,供后生缅怀,从而感到当下生活之美好。那时候在研发部,闲得每天能写好几篇博客。跳槽了,虽然还是研发,可情况完全不同啦。我现在伙同同事研发一种山寨机,也就是比着欧洲的成熟工业产品画瓢,制造出一些不伦不类非驴非马的怪东西,也能忽悠出几十万。老板尝到甜头,准备继续扩大产品种类,几种产品都不挨着,各类知识都得现学,看来是想把我活活累死。除此之外,业余时间我还要客串一下售后,给客户维修各类设备。我一个学习微尺度换热的又精又尖的高才生,如今天天捣鼓压缩机和制冷管路。这周四出来,到现在一天也没闲着,周末两天加班,周日一直从早八点半干到晚八点半;更可怕的是还得给客户解释这玩意坏在哪里,妈的德国货又不是老子造的,我怎能知道里面啥地方爱出故障。只好跟他们讲制冷原理,实在不行拿出压焓图讲,密密麻麻的曲线,看晕一个算一个。

今天上午常州的事情刚刚完,我马上奔袭上海,如今已然住在火车站旁边的如家里。这如家也太次了,239的房费,就把旅馆建在火车道边上,没完没了的哐当,我操你妈,前台还牛的不行,以后坚决不住如家了,网速还慢得要死。在常州的时候,好歹是四星级的凤凰,除了蚊子多点,服务可是周到热情,电驴网速一度达到500k,顷刻间下载了几部色情小电影。上海有俩事,一个在嘉定,一个在莘庄,我操啊,一天之内我得弄完,公司还不让远途打车,明天早晨七点我就得跟上班族血拼挤一号线去——我还背着电脑,拎着工具。周四回家的话可就整一周了,这一周老子是出了大力了。

我决定了,不买房,拒绝当房奴,我准备这个工作辞职后歇上一年,干一年歇一年,提高生活质量。我的业余生活也就三部分,看点书玩会游戏写写字,其它娱乐对我都没吸引力,没有什么远大的志向,并且对生活品质基本没有要求,我可以一个月不下楼,所以除了吃饭房租网费,花不了多少钱,没必要这么玩命。今天想通这个,心里一下轻松了。我关心房价已经一年了,准备明年攒点钱弄个小户型啥的,去他姥姥吧,现如今老子不伺候你们丫挺的了。都是妄念,这些个东西都是妄念。

本来晚上上qq和王夫人聊几句,一说话就冲,我就跟街霸似的进度条满了,快要哈有根了。所以不聊了,看了一部北野武的《菊次郎的夏天》,美丽的景色、幽默的表演和久石让的音乐让心情一下舒缓了很多。好片子啊,就是结局不太明白,我想不通挺着肚腩菊次郎怎能吓唬住这么多人;总感觉后半部分有点不爽,四个男人想尽办法让孩子开心,肉麻有余,导演究竟想表现什么?北野武我看的少,再有一个就是著名的《坏孩子的天空》,这个实在是太棒了,我很喜欢这部片子,音乐也很爽。正是因为这部电影,我才觉得《菊次郎的夏天》的后半截不应该这么直白和啰嗦,这可是北野武,不是贾樟柯。

这期的南方周末也介绍了《海角七号》,这部片子的风头真是够劲啊。南周上读到四十岁的导演魏德圣为了这部并非商业片的电影抵押了自己的房子,用自己的后半生孤注一掷,我当时感动得差点掉泪。我最欣赏的就是为了理想不顾一切的人,人一辈子只要有这么一次自由的时刻,就算没有白活啊。想想现在整日里鼓捣机器的猥琐的我,真是悲从中来,我不是一直梦想写出好的小说吗,我怎么不能过得苦一点,把心思都用在写小说上?

上一辈子班,挣一辈子钱,一辈子稳稳当当踏踏实实,该干啥的时候干啥,循规蹈矩混吃等死,要是这辈子活成这样,四十岁的时候我会亲手结果了自己。没有妈个逼规律,别人的看法更是一钱不值,这些既定的生活方式都是妄念。

《海角七号》我一定买一张正版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