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1月9日星期五

废话

博尔赫斯曾经说过,我出生在1899年8月24日,这真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对此妙语我有一个简化版:我出生在1979年,这真是一件令人庆幸的事。出于自欺欺人的目的,我一直在试图说服自己,七零年代还残存着一些理想主义和道德感、责任感的微弱火种,就像博尔赫斯眼中的十九世纪一样,还有一息尚存的古典主义。二十世纪以来,工业文明突飞猛进,相对论和量子力学革了三百年来牛顿经典力学的命,据说当年一些老物理学家由于不能接受毕生所学乃是错误的这一现实而上吊自杀。期间还有两次世界大战,科技精英竞相穷其心志研究杀人武器,从一战初期的坦克到二战末期的原子弹,直打的文学艺术齐头并下。战争也直接导致计算机的发展,在摩尔定律的支配下,电脑时代终于在二十世纪后半叶拉开大幕,彻底改变了人类的生活,甚至还有革掉已存在了上千年的纸笔的命的意思,多么令人伤感。我觉得电脑的诞生比耶稣的诞生还意义重大,因为即使是异教徒的本拉登,也懂得利用互联网。二十世纪是多么乱套、嘈杂和具有破坏性啊!

不过放大坐标轴微观来看,以十年为一个步长,地点放在中国,也能发现即使同在二十世纪,年代对人也造成了差异。好了不绕了,我是想说80后的和70后的还有些不一样,网游、超女、周杰伦,他们的整体趣味是多么低下……

事实真是这样吗?当然不是,这都是马小军氏的幻觉。十九世纪也是战乱频仍,欧洲有拿破仑,美国是内战,中国就更不用说了,洪秀全的长毛贼、鸦片战争、义和团,差点把中国闹腾回原始社会;阿根廷我就不知道了。除此之外,爱迪生发明了好大一堆电器,从此夜间长明,夜色不再撩人,路旁不是茂密的树木,而是难看的电线杆子;再加上火车和汽车的出现,噪声四起,乌烟瘴气,一切浪漫、沉静和神秘的气息像烛光一样荡然无存。再过一千年,十九世纪和二十世纪或许不比上世纪的七十和八十年代差别更大,统称为工业社会的初级阶段。张学友和周杰伦不都一样没文化吗,魂斗罗和传奇的本质区别也许只在画面的精细度上,至于选超女,总比那时候选三好学生和优秀团员有意思……至于正面就更明显了,大师的名著还在一版一版的印刷,每个年代都有忠实的读者。

但我有时会非常可笑的这么想,因为我是70年代的人,所以我要有所为有所不为。很有可能这只是一个借口。难道耶稣同志晚诞生一年,我的性格就会和现在不同?或者突然有一天,我妈告诉我,由于之前她的记忆有误或为躲避某项计生政策而篡改了我的出生日期,其实我是生于1980年的某个春天;难道闻此噩耗之后我人生观就会轰然崩溃,转过头去阅读悲伤逆流成河?不会吧。

在生活中,我没有年代概念,我划分朋友的标准是有趣的和无趣的;很多我喜欢的都是比我小的。可见年代只在理论上和空谈中有意义,或者说只是一个理由。……

写到这里,突然不知道写什么了,觉得自己说了一些废话。王朔《致女儿书》里说,“他妈的也没人规定一个人要给自己女儿写点东西还要一口气说个没完中间不许换腔儿的。”是啊,也没人规定一个人闲得蛋疼写点博客还非得总结点意义硬努个回味悠长的结尾。

睡觉了。

1 条评论:

  1. 也没有人规定觉得文章不错就一定写出有意思的评论不是。总觉得你他妈的还是充满着悲观和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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