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月25日星期五

长春上海

上周在长春,这周去了上海。今天早晨总算杀回来了。

在著名的京沪软卧上见到了大批的装逼犯,他们在火车上萍水相逢,热烈地讨论北京城每一个如雷贯耳的地名——并轻描淡写地从嘴里吐出来,如同优雅的吐出一个软中华烟圈。可惜他们南腔北调的方言将鸭们出卖,他们说德胜门儿和公主坟(没有儿)。那如数家珍的神态无不是在向其他人说明自己对北京了如指掌,可这有鸡巴啥用呢?北京是你的么?鸟巢、铁裤衩与中服大厦的龟头和咱们这些来自乡镇的进京务工人员有何关系?自卑感和渴望得到认同使一些原本朴实的村民变的轻浮低贱。高潮在火车缓慢进站的一刻,这帮人齐声哀叹时间不好,北京正是堵车的时候,还纷纷攀比自己所去的地方堵得有多么惊人。我操,从昨晚上坐车你们不是早就知道要有此一劫吗?此刻抱怨无非是想证明自己多么了解这座奇形怪状的城市。与此同时,容貌俊秀趣味高雅的王刀客正在下铺阅读一本尼古拉斯·费恩的《哲学》。你们能体会我心中的想要人来疯的冲动吗?

还是东北人实在。上周五我曾在长春火车站上网,我的对面是个声线低沉的语聊者,少年男性,磕磕巴巴一唱三叹,和彪哥极为神似。他在用表述功能极强的东北方言向一名远在苏州的少女吐露心声,端的是情真意切,又不乏天然的未经雕琢的来自生活本身的幽默风趣。如此这些诸多元素形成的反差令我忘记了浏览色情网站,专心靠在椅背上倾听对面哥们的脱口秀。民族的才是世界的,地域的才是全国的,就是这个意思。

个人体会,上海的堵车比北京不差。下午六点多从北京路打车到大统路,光是计价器上的等待时间就四十分钟。早晨有一回我从中山北路乘一号线地铁,居然有一班地铁没停直接就开走了;下一辆停了,不过我愣是没挤上去;直到第三辆,我运足丹田气往里钻,结果活活被门卡住了。

城市都差不多,无非是人和楼,特色也仅在方言和寥寥可数的标志性建筑上。不过上海另有一大奇观,就是楼房的家家户户都有一个硕大的晾衣架,上面排列着数个竹竿,每个足有两米,齐刷刷伸向街道。这套家伙事儿是楼房的标配,就像东北民居的烟囱一样必不可少。上海人对于自己衣服清洁的热爱令人叹为观止。

本阴历年度的出差任务算是告一段落,再上几天班,就该回山东老家了。我高额深目,身材瘦小,不喜面饭,热爱甜食,他们都说我应该是个南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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