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月30日星期三

I am sailing

在南方百万计的灾民滞留在车站嗷嗷待哺的时候,我从黄牛哥哥那里弄到了一张软卧,这种行径就像三年自然灾害时期用搪瓷茶缸子煮连毛红烧肉一样,是一种罪恶。上回书说到,我去北京站排队,买到了一张半夜的站票,对我这种髀肉复生的家伙来说,这张票给我造成的心理阴影如同鬼压身一般挥之不去。这两天,我反复设想自己在火车上东倒西歪的凄惨情形,两股战战像尿急一样不断变换姿势。我十二次从梦中哭醒,对着西客站的方向泪如雨下。

我终于拨通了票贩子的电话,一番试探之后,他约我在广安门接头。上回书我还说到,我买的那张站票仅31元;而黄牛的软卧高达140,除此之外,还有50块钱的燃油附加税,由票贩子代缴。现在已是凌晨两点,到了上午我将睡上火车,奔袭聊城。此后几天,也许你们看不到我精彩的文章了,多么令人遗憾呐!

《和我们的女儿谈话》,方言是个死人,我觉得这个构思肯定有梁左的经历对王朔的启发。从王朔这几本书里,我学了新词:苍孙。第一次听说它是在几年前崔健的《网络虫子》里:我曾经叫过“蚊子”也叫过“困难户”;也叫过“苍孙”也叫过“假装酷”。不过一直不知道什么意思。北京的方言博大精深啊。从这本书里,能找到很多王朔之前文字的蛛丝马迹,有些句子甚至都和原来大同小异;这说明王朔很真诚,这些都是他一再想要表达的。这些年,王朔试图开创一套新的语法,壮哉,这才是大师应该干的事。

最后要隆重致个歉。请允许我狡辩一下。王夫人因为家里催的紧,早回家了。我则一直出差,直到王夫人走我还没回来。我到家已是周五,还要去上班,汇报工作。周六准备签证的一堆资料、照片等等,周日去买票和一些其它散事。周一上班和同事核对资料,周二去办签证。今天是周三,早晨就回家了,全家三老四少都在等我出席一个重要的集会,没我还开不了张;周三晚上我要是还没出现在我家,要崩溃一堆人。所以,王君和米来嫂嫂,非常抱歉,贤伉俪寄来的礼物我还没有取……雪上加霜的是,我现在搬到了通县,原来的地址在大兴,取包裹要去东高地。我在东六环,要是去东高地的话,我要地铁八通线换一号线再换五号线,刘家窑下车,坐公交到木樨园,然后再换乘一次,才能到东高地。唐僧取经也不过如此。一来一去,至少半天。这几日情况特殊,实在挤不出大块时间。我在大兴的房东不怎么负责,她是个包租婆,像元秋一样管着一片楼;包裹单在她手里已经压了好多天了。唉,真是失礼啊我。只能过了年了再看看了。如果有什么闪失,请哥哥嫂嫂包涵。

对了,大龄单身女青年,文盲朵朵同学也给王夫人送了礼物。在这里,鸣谢三位!祝你们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门楣是:爱主更深。

1 条评论:

  1. 刀客,你可不能太不地道了,那东西我可是花了大价钱买来的,我自个儿家里都没舍得用那么贵的东西,你可千万别让它有什么闪失.
    为了把那么大那么重的玩意儿从祖国的几乎最南边寄到北京去,你说我花了多少银子啊?你可不能叫它白花了.千万别退回来,那东西我们家用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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